袁否长揖到地,做足了表面文章,笑着说道:“还请伯符兄示下。”
孙策冷冷的说:“袁否,你这样整天提心吊胆,只怕也不是个事,不如将传国玉玺还给我,再奉我为主公,我孙氏定然保你袁氏世代荣华!岂非胜过现在朝不保夕、颠沛流离一百倍,一万倍?”
这却是直接进入正题了。
袁否微笑不语,心里却冷笑不止。
说的倒是好听,我若真的降了你,能否活过明天都还是未知之数,都说古人聪明,我们现代人却也不是什么傻瓜蛋。
当下袁否又说:“小弟亦有一言,却不知伯符兄愿意听否?”
孙策大袖一挥,冷然说:“讲!”
看到孙策颐指气使,袁否却始终温文尔雅、谦逊有加,与会的庐江士族豪强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愤怼之色,更而且,与会的庐江士族豪强在对孙策深感不满之余,更对袁否生出了几分格外的的愧疚。
袁否环顾四顾,脸上的温文尔雅之色忽然间敛去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无比的悲戚之色,袁否悲戚的看着孙策,说道:“伯符兄,本是同根,相煎何急?”
本是同根,相煎何急?孙策闻言懵然,他都不知道袁否在说什么。
曹植此时才刚刚六岁,还没有启蒙呢,孙策又怎可能听过他的绝命诗句?
袁否对于窃据古人诗词却没有半点愧疚不安之心,更没有一点心理障碍,当下脸上神色变得越发的悲戚,然后起身离席,在席间来回踱步,一边踱步一边悲悲切切的吟颂起来曹植所赋的绝命诗句:“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诗篇一出,顿时满场哗然。
曹植本是千古诗才,受曹丕逼迫赋绝命诗,当时心情却是何等的悲切、凄惶?所赋诗篇自然是格外悲怆、凄凉,袁否此时的处境与曹植赋诗之时却也有几分相似,再加上袁否又惯会演戏,此刻吟颂起曹植的诗篇,竟是格外的悲戚。
这诗篇一出,不仅江东文武、庐江士族变了色,似袁涣、韩胤等一干袁氏旧臣更是情不自禁的落下泪来。
便是孙策,心下也是戚戚然。
孙策猛然间想起来,他跟袁术虽然无父子之名,却有父子之实。
袁术僭位称帝,种种倒行逆施,可说死有余辜,但他对他孙策,却真的可以说是照拂有加,先翁见弃之时,若非袁术收留,他孙策还不知道会流落到何处,不知道何时才能收复江东故地,更不知道何时才能有今日之局面?
从这个层面讲,袁否说他跟自己本是同根所生,却也半点不差。
袁氏对他有恩,可他现在对袁氏却是赶尽杀绝,似乎真有点说不过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