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侍医,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袁否问道。
对于袁否的这个问题,华佗早就已经考虑过了,当下回答说:“公子,小人闲云野鹤惯了,实在受不得太多拘束,先前蒙公路公征召入宫,充当侍医,便是迫不得已,而今公路公已然仙逝,小人也该到了离开之时了。”
袁否说道:“华侍医,军中的伤员可是离不开你。”
华佗说道:“公子哪,有道是医者仁心,军中有伤员,小人自当竭力救治,然则天下之大,却并非只有公子这里才有伤员哪?何况,小人之医术,也需要更多的实践,若长时间留在公子这里,小人的医术也终不会有所寸进。”
华佗是个实在人,心里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华佗的意思就是,我不能只为你一人行医。
看到华佗去医甚坚,袁否便只能祭出绝招。
当下袁否对华佗说:“华侍医,你有没有想过,让你的医术成为一门学说?”
“让小人的医术成为一门学说?”华佗讶然说,“公子说笑了,歧黄之术,又如何配与各家学说相提并论?”
“有何不配?”袁否说道,“昔先秦之时,医家不也是百家之一?”
华佗闻言哑然,的确,先秦之时,医家的确曾是百家之一,只是后来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其余各家的地位才急转直下,医家更成了贱术,连带着行医的医匠也成了低人一等的贱役,往往为世人所轻。
看到华佗似有所心动,袁否又趁热打铁说:“华侍医,也不瞒你,我已和子扬先生商定好去处,等到了冀州之后,便向我伯父袁绍自请镇守辽东,到了辽东,便立刻在郡中创办一所医学,由你来担任教席,专门教授外科医术。”
华佗的眼睛便立刻亮起来,袁否若真能成为辽东太守,若真能在辽东办一所医学,并且让他担任教席,传授外科医术,对于医学来说,无疑是件天大的好事!华佗所担心的,就是他的外科医术无法传下去。
不过,华佗的眼睛仅只亮了一下,便立刻又黯淡下来。
天下的读书人可不多,而区区一个辽东郡,读书人就更少了。
就那么几个读书人,只怕也是人人争着研读儒学去了,又怎么会有人愿意跟着他华佗研习医术呢?说到底,医术就只是一门养家糊口的手艺而已,顶天了也不过当个侍医,而儒术却是可以出将入相,封妻荫子,两者相差,不可以道里计。
当下华佗说道:“公子说笑了,不会有士子愿意学医的。”
袁否当然也想过这个问题,接着说道:“华侍医,如果我现在就说,辽东的读书人都愿意跟着你学医,那肯定是假话,但是请你一定相信我,等到了辽东之后,我会极力引导辽东士子学习医术,因为,在辽东,医术将拥有和儒术一样的尊崇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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