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勋一战落败后就怂了,想要撤离舒县,却被诸葛瑾劝阻了。
诸葛瑾向刘勋行礼后,拱手道:“府君,孙策今天攻城失败,我们又守住了一天。”
刘勋皱眉道:“子瑜啊,真要在舒县死守吗?一旦舒县被孙策攻破,我们无法逃走,会很危险的。我还是建议撤离舒县,北上去九江。”
“不行!”
诸葛瑾毫不犹豫道:“庐江在,主公就可以直接攻打孙策。丢失了庐江郡,就没了战略要地。更何况有庐江郡大族的支持,我们一定能赢,一定能坚持到最后。”
刘勋很想骂人了。
换做是一般人,刘勋早就骂人,或者是匆匆撤走。诸葛瑾不一样,妹妹是曹昂的女人,有了这一层关系,刘勋对诸葛瑾不敢造次,还得处处捧着,拉近双方的关系。
刘勋正色道:“子瑜啊,城内的兵马只有三千余人,真能守住吗?”
刘勋不落败,兵马会更多。能有现在的三千人,一些是刘勋逃回来的溃兵,一些是诸葛瑾招募的。
诸葛瑾自信道:“府君放心,一切由我。我接下来,还要振作军心,鼓舞将士,府君可愿意随我去军中,看看军中将士的军心怎么样?”
“好,我去看。”
刘勋点头道:“如果军心不稳,我们就撤退,你意下如何?”
诸葛瑾自信道:“我再通知周家主,邀请舒县各家族的主事人到军营校场参观,以便于安抚所有人的人心。”
“可以!”
刘勋直接答应了。
诸葛瑾离开了太守府,先安排人去周家邀请周衡,以及舒县的各家族主事人,就径直回到军营。
除了镇守城池的士兵,诸葛瑾把所有士兵都召集起来。
刘勋、刘偕兄弟,以及周衡等庐江大族的主事人,都来到了校场。
诸葛瑾一路来到台上,看着一张张略微惶恐的脸,徐徐说道:“六年前,庐江太守陆康公遭到孙策攻打,宁死不屈,硬生生坚持两年才落败身亡。”
“两年时间,庐江无数儿郎死在孙策的手中,无数百姓家破人亡。”
“陆康公死了,无数将士死了,他们的仇恨却没有消散,他们的功绩也没有被遗忘,我诸葛瑾始终记着。”
“六年过去,孙策又来了。”
“孙策凶残厮杀,意图再一次屠戮庐江郡,又要诛杀庐江百姓,抢夺庐江财物。”
“这一次,我不允许!”
一句掷地有声的话,响彻在校场中。
诸葛家声音渐渐的激昂起来,高声道:“昔日陆康公患病,精力不济,外部又没有援军,难以长久坚持。如今我有足够的精力,还有骠骑将军的兵力来驰援。”
“我们一定能守住。”
“也一定能等到反击的机会。”
“我诸葛瑾在此立誓,绝不后退半步,城在人在。为了你们的家园,为了你们的妻儿父母,请诸位和我一起死战。”
一番话传出,引得周衡和诸多士兵共鸣。
许多人都经历过昔年孙策攻打的事情,对孙策很敌视,再加上他们有曹昂作为后盾,许多人也愿意坚守。
周衡率先道:“死战!”
“死战!”
越来越多的士兵呐喊,加上诸葛瑾和士兵同甘共苦,让所有人都心甘情愿死战。
刘勋见士气可用,稍稍安心。
“报!”
就在此时,一名士兵迅速跑进校场,高声道:“启禀诸葛郡丞,骠骑将军有书信送到。”
“快拿来。”
诸葛瑾从士兵的手中接过书信,翻开后一目十行的往下看,眼神激动,高声道:“将士们,骠骑将军带着援军来了,正在来舒县的路上。”
此话一出,军营沸腾。
无数的士兵激动,以周衡为首的庐江大族也激动起来。
“死战!”
刘勋瞪大了眼睛,一副要拼死作战的姿态,再无半点怂样,高呼道:“诛杀孙策,死战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