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和怦然心动,为什么是明日?
难道今天晚上我要留宿在西园?
刘宏虽然信重他,留宿西园却是首次。
“陛下,不知奴犯下何错,竟至被贬出宫?”
张捷却瞬间吓得花容失色,噗嗵一声跪倒在台阶之上。
刘和的眼睛都险些看直掉,因为张捷是面向刘宏而跪,却把自己的背部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面前,只见剪裁得体的半透明紧身薄纱衣包裹之下,那平直的肩背和夸张的腰臀曲线被勾勒得淋漓尽致,忒勾人。
刘宏却再也没有理会张捷。
因为在刘宏眼里,宫女就只是一个物件。
说送人便送人了,还用得着跟物件解释?
还是张让道了句:“张捷,汝并未犯错,只是刘侍中为陛下立下了太多功勋,陛下无甚宝物可赏,故尔将汝赠送于彼。”
张捷似乎认命了,不再多说什么。
刘和的心下则有些矛盾,想要又不敢要。
张捷这妖女勾人是真的勾人,可是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受了刘宏的馈赠,最后肯定是要还的,他怕到时付不起代价。
刘宏那边却已经把这事揭过。
因为在刘宏看来,这就是桩小事。
刘宏一伸手又道:“速将琉璃镜呈上来。”
中常侍毕岚招手,便有小黄门端着托盘走上前来。
刘和目光落在托盘上放着的两样物事上,有些难以置信。
中常侍毕岚的手艺,简直没谁了,他竟然真的打造出了游泳眼镜!
这可是在东汉末年,没有塑料也没有玻璃,镜片只能用琉璃打磨,眼镜架、系带、鼻夹还有耳塞什么的也只能用牛角牛筋手工制作。
“爱卿,此镜如何耶?”刘宏不无得意的道。
刘和拿起一副琉璃镜,问毕岚道:“毕常侍,这是你做的?”
毕岚向刘和躬身一揖,又起身说:“腐人手艺粗浅,未得公子之精髓。”
“毕常侍你太谦虚了。”刘和说道,“你这个要是手艺粗浅,普天之下只怕是再无一人能配得上能工巧匠之美誉。”
“公子过誉了,真过誉了。”
毕岚连连摇手,一脸的谦让。
十常侍其实是十二个中常侍的统称。
但是中常侍与中常侍也是有区别的。
像张让、赵忠就只会溜须拍马逢迎汉灵帝。
像蹇硕就知兵,而且也有一身不错的武艺。
而毕岚就是一个技术宅,醉于心各种手工制作。
上次刘和献上游泳眼镜图纸,毕岚就如获至宝,只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带着手下的几十个小黄门做了两副出来。
人才啊,这样的人才不该死于十常侍之乱。
“来人,替朕与刘爱卿宽衣!”刘宏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哈哈,谬矣,此乃以讹传讹之说。”
“今夜朕让你知晓何为真正之流香渠。”
刘宏戴上耳塞又从小黄门手中接过一截苇管,再然后咬住苇管直接把整个身体浸入到了渠水之中,并且如大鲵一般吸附在渠底。
敢情渠底还有预留的抓手,可供刘宏抓握。
渠深不过六尺,刘和可以清楚看见渠底的刘宏。
反过来,在渠底的刘宏也可以清楚的看见刘和。
刘和突然有些明白刘宏想要做什么了,这个老色批。
看他这副架势,待会怕是要让宫女依次从头顶游过。
然后狗皇帝就能躲在渠底,将头顶的宫女看个精光。
水渠深约六尺,也就一米四多一点,所以这些宫女从水面游过之时,几乎就是紧贴着刘宏的鼻子,刘宏伸手就能够摸着宫女。
再加渠水清澈,渠边烛光又亮如白昼。
宫女身上的泳装又是以透明轻纱所制。
届时这些宫女的全身上下都是纤毫毕现。
尤其蹬腿之际,那一双双美腿乍开即合……
百花竞放,只是想想就让人血脉贲张,刘宏这狗皇帝是真的很会。
裸游流香,流动的香渠美人,竟是这样的流香渠!真荒淫到极致!
然而就在刘和以为已经领会了流香渠的真谛之时,却又被刘宏给狠狠打脸。
只听哗啦一声,刘宏从水渠中站起身,得意的说:“爱卿看见了吧?待会诸馆之秀女将会依次从此处游过,朕隐匿于渠底只需仰头即可窥见诸秀女之美妙处,待到朕兴起之时便随时可以起身御之,如此美人游走不息而朕岿然不动,一夜可御百女矣。”
“啊这?”刘和彻底被震惊,竟然还有这等操作?也未免太骚气了吧。
只不过,这个事做到这份上,只怕也是毫无美感可言了吧?彻底变成动物。
“爱卿,朕能得以完成此举,皆拜汝进献之琉璃镜所赐耳,是以理当有赏。”刘宏拍了拍刘和肩膀,笑着说道,“张婕汝但取无妨。”
“还有,城门已关,今晚爱卿就留宿在张婕馆吧。”
顿了顿,刘宏又一挥胖手说:“送刘侍中去张婕馆。”
“刘侍中请随奴婢来。”当即有小黄门上前来领路。
刘和不由得松了口气,刚才真有些担心刘宏是暴露癖。
这狗皇帝若是非要留下他在现场观摩,他是留还是不留呢?
不过现在却是没必要担心了,当下跟着小黄门来到张婕馆。
张婕馆,顾名思义就是用来安置张婕的那间裸游馆,张婕正在馆中候着。
见到小黄门领着刘和走进来,张婕的俏脸微微一滞,随即又带着身旁的一个俏丽小丫鬟裣衽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