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杨凌一声令下,曹军立刻行动起来,趁着夜色,朝河对岸而去。汉水南岸。就在送走杨凌后,魏延将手下的亲信全都叫到自己营帐中。看着神情茫然的众人,他也是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今晚将你们都叫来,是有要事通知你们。”魏延顿了顿,沉声道,“我打算投靠征南大将军!”此话一出,帐中的众人皆是一阵骚动!谁也没料到,魏延刚背叛蔡瑁、文聘,投靠了刘备,这又要背叛刘备!不过好在他们都是魏延的亲信,虽然惊讶,但却也没别的举动。见此情形,魏延满意地点了点头,“诸位想必看在眼里了,我对大耳贼刘备一片赤诚,但他是如何对我的?”“咱们为他打开城门,迎他入襄阳城,他不奖赏我就算了,还放任军师诸葛亮打压我。”“你说,咱们能受得了这份气吗?”魏延性格豪爽,讲义气,结交的自然也都是这些人。听到他的话,手下的亲信纷纷响应道,“当然受不了!”“大耳贼最是无耻!”魏延双手往下压一压,等到众人静下来后,这才笑道,“实不相瞒,就在刚刚朝廷的征南大将军,也就是魏王的女婿杨子逸先生,亲自渡河来到我军营地。”“他非常重视咱们,表示只要咱们愿意投靠,绝对会重用咱们!”“你们说,咱们该怎么办?”众人想也不想,便道,“反了!反他娘的!”“很好,反他娘的!”魏延嗜血一笑,取下腰间佩刀,率先朝外面走去。一众亲信也是紧随在他身后。他们先是来到不远处的一间营帐,听到外面动静,一名衣衫不整的文人慌慌张张地冲了出来。在看到魏延后,他先是一愣,跟着问道,“文长将军为何披坚执锐,难道是曹军攻来了?”此人便是刘备、刘琦他们派来的监军,专门负责监视魏延。魏延发出一声狞笑,“老子打算反了,你就安心地去吧!”话音落地,他手中的长刀狠狠劈了出去。那名监军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便被一刀斩死!“你,你还有你,去调集军队。”“剩下的,随我去迎接大将军!”魏延有条不紊地吩咐一番,带着剩余几名亲信,前往汉水岸边。此时夜色已然深沉,江面上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正在这时,忽然一点光亮出现在远处。魏延心头一喜,连忙也是点燃手中的火把,挥动起来。没一会儿的功夫,便见密密麻麻的小舟,从黑暗中驶到近处。汉水北岸的船只,在樊城守军撤退时,几乎都被摧毁。匆忙之下,曹军只能赶制出来一批小舟。说是小舟,但却也极为简陋,只能算作木筏。勉强运载士卒倒可以,但战马、粮草以及军械,根本无法运输。见此情形,魏延心头倒是颇为感动。看来杨凌对自己倒是极为放心。不然这些没有粮草、没有战马的曹军,到了汉水南岸,只要自己愿意,随时都能将他们消灭掉,然后去刘备那里邀功!想到这里,魏延也是更加坚定了效忠杨凌的心思!“文长将军何在?”杨凌缓缓从一叶小舟上走下来。“末将见过大将军!”魏延赶忙带领着一众亲信迎上前来,恭声道。“不必多礼。”杨凌笑了笑,望向不远处的襄阳城,“等到拿下襄阳城后,我再重重奖赏你!”魏延心头一喜,主动请缨道,“末将愿为先登,为大将军拿下襄阳城!”“好!”杨凌点头,对一旁的甘宁、马超道,“你们二人随文长将军一起,拿下襄阳城1”“喏!”二人轰然领命。魏延跟甘宁、马超一起,带着各自的兵马,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摸向襄阳城。在距离数十步之外,他先让军队停下,而后带着几名随从,大摇大摆地走上前来。“快来人,把城门打开!”城墙上的士卒听到动静,探出头来,认出了魏延。“文长将军,这么晚了,你有何事?”“我有要事,要入城面见州牧跟刘皇叔,你快开门!”魏延装作不耐烦地道。“这……州牧下令宵禁,不得在夜里开门。”城墙上的守军一脸为难地道。“河对岸的曹军刚刚有动静发出,我要把此事禀报州牧。你若不让我进城,担得起贻误战机的罪过吗?”魏延恐吓道。听到这话,守军士卒吓了一跳,赶忙道,“还请将军稍等,我这就给你开门!”没过一会儿,襄阳城门便缓缓打开。“将军请进!”开门的士卒恭敬地朝魏延行了一礼。魏延冷笑一声,朝左右的随从使了个眼色。只见他们猛然拔出兵器,冲了上去。守城士卒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被乱刀砍死!魏延转过身去,冲外面大吼道,“动手!”城外的甘宁、马超也是没有迟疑,立刻带着士卒,如潮水般涌入襄阳城。城门处的荆州士卒们,原本还想抵抗,但被魏延一刀一个小朋友,砍死几人后,再也不敢抵抗,作鸟兽散!留下一队士卒把守城门,接应后面的大军,魏延引领着甘宁、马超,向州牧府冲去!……州牧府。在刘表灵柩前守夜的刘琦,正在打着瞌睡。忽然一阵冷风吹来,棺材前的油灯,皆是被吹灭。刘琦打了个喷嚏,看着熄灭的油灯,心头莫名浮现出不详的预感!还没等他叫来下人,将油灯重新点燃,就听到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传来。满脸是血的王威、霍峻,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他俩都是荆州武将,对刘表忠心耿耿,如今负责城中军务。见二人这般模样,刘琦心头一沉,“两位将军这是……”“主公不好了,曹军攻入城了!”霍峻急道。“什么?!”刘琦大吃一惊,难以置信地道,“城外不是有魏延驻守吗,曹军怎么可能这么快入城的?”“听守门士卒说,是魏延那厮叛变,将曹军引入城来的!”王威无奈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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