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几日,张飞与赵云带着近百名随从,踏上了前往益州的征途。
如今的荆州,除了关羽之外,竟再无能够独当一面的战将。
哦,还有个魏延。不过这厮在武陵,有秘密任务在身,不宜轻动。
于是,刘禅心生一计,决定暂且对孟达虚与委蛇,以麻痹其警惕之心。
待孟达贪图私欲、利令智昏之时,便是他的末日降临之际。
两日之后,夕阳西下,孟达率领四千私兵抵达荆州,在江陵城外十里安营扎寨。
令江陵众人尽皆惊讶的是,孟达扎营之后,并未立刻拜见刘禅,仅仅只是给镇守襄阳的关羽写了封信。
直至次日正午,孟达才在数百私兵的簇拥下,赶往江陵城。
刘禅自然是有脾气的,立即下令紧闭城门,将孟达一行人拒之门外。
在孟达的示意下,某亲兵上前交涉。
那名亲兵深吸一口气,上前喊道:“我等奉刘皇叔之命,前来此地驻守!此有皇叔亲笔书信一封,还请速速开启城门,放我等进城!”
城楼上,张苞探出头来,目光如炬,疑问道:“果真是皇叔的亲笔信?”
那名亲兵扯着嗓子应道:“绝无虚假,皇叔手书,字字真金。”
张苞命人放下吊篮,沉声命令道:“把信放入吊篮中。”
亲兵将信放入吊篮,张苞亲自把信吊了上来。
张苞转身将信件恭敬地呈递给坐在后方的刘禅,“主公,这是伯父的来信。”
刘禅接过信件,眼神随意地扫了两眼,便将信件丢弃在一旁。
“让孟达上来吧。”
张苞微微一愣,随即问道:“主公,是要打开城门迎接孟达吗?”
刘禅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不,让他坐吊篮上来。”
张苞点头领命,再次探出头去,朝着城下的孟达喊道:“孟达,你上来吧。”
孟达哼了一声,昂首阔步地带着亲兵走到城门前。
等了一会儿,孟达忍不住发问:“城门何以迟迟未开?”
张苞奇怪地说道:“我也没说开城门啊。”
孟达闻言,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声音提高了几分:“城门不开,我如何进城?”
张苞伸手指了指悬在孟达身旁的吊篮,脸上带着一丝无辜:“这不是有现成的‘路’吗?”
孟达顺着张苞的手指看去,眼中闪过一抹怒火。
他怒声喝道:“这是装物品的吊篮,岂能容我坐下?我奉皇叔之命,驻守江陵,刘禅为何不出城迎接?”
张苞把脑袋收回来,目光转向刘禅,声音压得极低,“主公,我该如何回答?”
刘禅不禁对张苞投去一个无奈的眼神,这个憨货,果真是个“没头脑”,这么简单的问题居然还要自己教。
他轻叹一声,没好气地说道:“你就告诉他,马上给他换个大的。”
张苞挠挠头,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再次探出脑袋,对孟达说道:“你坐不下?别急,我这就给你换个大的。”
过了一会儿,果真一个更大的吊篮垂了下来。
哪知孟达看见这个吊篮后,直接火冒三丈,他跳着脚,愤怒地破口大骂:“无耻之徒!你究竟是何方贼子,竟敢如此挑衅!我孟达若不斩你,誓不为人!”
张苞转过头,眼中满是困惑:“主公,他为何如此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