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廖化、张苞、关兴三将,带着一位身着传统汉服的中年男子,来到了刘禅的面前。
中年男子虽身处军阵之中,却气质儒雅,丝毫不显慌乱。
刘禅望着眼前的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好奇地问道:“你为何阻拦我大军进攻?如果不能给出一个让我满意的理由,我恐怕要以你之血,来祭我军之旗了!”
中年男子闻言,微微低头,恭敬地拜道:“微臣赵直,拜见少主!”
刘禅闻言一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确认道:“你说你是谁?”
赵直微微颔首,再拜道:“微臣赵直,以占梦为业......”
刘禅的笑声忽然响起,打断了赵直的话头,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急切地问道:“赵直此名,我略有耳闻。你果真是擅长解析梦境的占梦师?”
赵直再次俯身拜倒,声音清晰而坚定:“正是......”
刘禅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意,他抬手示意赵直起身,声音温和而带着几分好奇地问道:“究竟是何等紧急之事,竟能让你不顾个人安危,拦下我军前行的步伐?”
赵直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少主,我知此言不敬,但我又不得不说......您命不久矣!”
他的话音未落,一连串金属碰撞的铿锵之声响起。
紧接着,赵直只觉得脖颈处一凉,六七柄利刃紧贴着他的皮肤,那森冷的寒意仿佛能穿透骨髓,让他浑身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再次轻声问道:“少......少主,您这是何意?”
刘禅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他挥了挥手,示意周围的将领收起兵刃。
随后,他沉声道:“让他把话说完。”
诸将闻言,虽然心中仍有不满和疑虑,但还是依言将兵器收起。
赵直顿觉脖颈间的重压骤然消失,心中犹如卸下了一块巨石,长吁一口气。
他调整呼吸,试图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沉稳而有力:“少主此行,莫非意在奇袭江阳?”
刘禅点头,应道:“正是。”
赵直眉头微蹙,继续追问:“少主可知,那江阳城中,守军几何?”
刘禅侧目望向身旁的廖化,廖化沉吟片刻,道:“据我等探得的确切消息,江阳城内驻守的兵马,应当不超过五百之众。”
赵直叹息道:“三日前,江阳守军确实未曾超过五百之众。然而,世事难料,如今南中彝族动荡不安,刘璋为了防范彝族,特地调派了两千五百精兵前来驻守。眼下,江阳城内守军至少已有三千之众,少主若轻举妄动,贸然攻城,乃是将自己置于险地,岂不命不久矣?”
廖化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跪倒在地,双手抱拳,急切地解释道:“主公,这是我的疏忽,我未能及时探明敌情,以致让少主身陷险境。我......”
刘禅挥手打断了廖化的自责,脸上露出毫不在意的神情,他宽慰道:“元俭,你无需过分自责,世事难料,谁又能事事料事如神呢?我相信,只要将士用命,那三千守军,如土鸡瓦狗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