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拿起银子,在手中轻轻掂了掂,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说道:“足够,足够了,还略有盈余。”
关索挥了挥手,大方地说道:“盈余的部分,就当是赏钱了。”
伙计一听,顿时喜笑颜开,连声感谢道:“多谢客官赏赐,多谢客官赏赐!我这就去为您准备菜肴,保证让您满意而归。”
说完,他便转身快步离去,背影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欢喜。
不久之后,酒菜一一上桌,香气四溢。
关索突然喊住正欲退下的伙计,沉声说道:“先不忙着走,我家公子,有些话要问你。”
话音刚落,关索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银子,这块银子比之前两块还要大上几分,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伙计环顾四周,见无人注意,便悄悄地将那块银子藏进了裤裆里,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
他恭恭敬敬地说道:“诸位客官,有何事需要小人效劳?不是我自夸,这城里的大事小情,没有我不知道的!”
刘禅这时开口道:“我们初来乍到,对这里的一切都不太了解。你且说说,这城里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或者特别之处?”
“好嘞~!”
伙计开始细数市井间的琐碎小事,语气中充满了亲切与热情。
待得这些日常的琐事说得差不多了,伙计抬起头,问道:“不知公子还想了解些什么新鲜事?若是想听曲儿,我这就去为您请个乐师来。”
关索笑了笑,回应道:“我家公子对这些曲儿不太感兴趣,你倒是可以说说,近期城内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伙计闻言,眉头微皱,似乎在努力回想。
片刻后,他突然一拍脑门,自责道:“哎呀,瞧我这记性,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刘禅见状,立刻配合地露出关切的神情,追问道:“究竟是何事?速速道来!”
伙计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不知诸位客官,可曾听过张松,张永年之名?”
刘禅与关索对视一眼,后者眉头微皱,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然后开口问道:“你说的,莫非是张松,张别驾?”
伙计连连点头,道:“正是此人。不过,如今他已经不再是张别驾了,他们全家都被州牧大人下令关进了大狱!”
刘禅故作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竟然有这种事?这可真是出人意料啊!不知张松所犯何事?”
伙计倒也不避讳,毫无顾忌地说道:“听说啊,是谋反的罪名......”
刘禅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张松是被他的兄长张肃给告发了。
结果导致张松一家上下,全都被刘璋给斩了个干净。
当然,张肃自己的下场也没好到哪里去,投降了刘备之后,就被晾在了一边,至死一直弃用。
刘禅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张松谋反之事,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不用避讳人吗?”
那伙计嘿嘿一笑,说道:“客官,您有所不知,张松谋反之事,官府早已贴了告示。明日午时,就要斩首示众了。这事儿,满城都传遍了,哪里还需要避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