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身后只有八名护卫,但面对这样的局面,他并未露出丝毫的慌乱之色。
他深知,那些敌军之所以选择攀爬矮山,并非是因为发现了他的踪迹,而只是在绝境中寻求一线生机罢了。
刘禅的心情颇为复杂,甚至带着一丝懊恼。
若是早先便在此地埋伏下近百弓箭手,那么此刻,敌军怕已全军覆没,再无一人生还。
然而,此刻的他却只能做出一个决定——战略性转移。
没错,他坚决地告诉自己,这绝非撤退,而是战略性转移。
今日一战,他赢得何其漂亮,怎么可能是撤退呢?
于是,在刘禅的果断命令下,几名身手敏捷的护卫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扛起素舆,架起张松,撒开脚丫子便跑,向着安全的方向急速转移!
与此同时,由于身前敌兵太多,廖化等四将被阻住了去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兵继续攀爬矮山。
好消息是,刘禅已经自行撤离到了安全之地,让众人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然而,坏消息也随之而至,全歼敌军的愿望落空了。
廖化眼中闪烁着冷静的光芒,果断地拦住了想要爬山追击的张苞。
他不敢让人追击攀爬上矮山的敌兵,一旦让这些惊慌失措的敌兵往刘禅所在的方向奔逃,后果将不堪设想。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半个时辰后,整场战斗终于落下了帷幕。
除了那五百余名趁着混乱之际,攀上矮山逃走的敌兵外,剩余敌军,被全歼于此。
此刻,廖化正率领着兵士打扫战场。
对于那些重伤的敌兵,他们会毫不犹豫地给予最后一击,终结敌兵的性命,也结束敌兵的痛苦,算是间接帮敌兵们解脱。
而在另一边,刘禅与张苞、关兴、关索三人围坐在一起,研究张松。
张苞的脸色仍旧阴沉,怒火中烧,他猛地起身,声音带着几分激动:“主公,请给我一千兵马,我要杀回成都,替兄弟们报仇雪恨!”
刘禅抬头瞥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冷冷地开口道:“愚蠢至极!”
张苞闻言,不满地反驳道:“主公,若不是兄弟们拼死拖住城卫军,我可能就没命了......若是不能为他们报仇,我张苞有何面目立足于世?”
刘禅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张苞,你且冷静些。报仇之事,不是单凭一腔热血就能解决的。我们必须从长计议。否则,只会让更多的将士白白送命。”
“成都,乃是刘璋经营多年的大本营,城防坚固,守军众多,又何止数万之众?如今,我们只是用计斩杀了二千敌军,你便妄想率领一千兵马杀回成都?这与送死有何区别?你或许不惧生死,但我却不得不顾及那一千兵士的安危!岂容你随意胡闹?”
张苞嘴唇微动,仿佛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里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他心中明镜似的,刘禅所言句句在理,自己先前确实冲动了,情绪失控的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这时,刘禅的目光从张苞身上移开,转向了躺在地上的张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