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苞脑袋低垂,嘴唇紧闭,一言不发。
刘禅的眼眸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他继续道:“我今晨所下的命令,难道不够明确?还是你的耳朵聋了,亦或是你把我的命令忘到脑后了?我的命令是潜伏待命,你如今这般,是要抗命不遵?”
张苞的声音如同蚊蝇般细微,他低声辩解道:“我没有......”
刘禅愤怒地咆哮着,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说你没有?难道是我瞎了眼,还是聋了耳?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都是你张苞想要违抗我的命令!”
张苞刚想开口解释,却被刘禅一声低喝打断:“来人!给我把张苞绑起来!”
关兴心中犹豫了一下,但廖化却毫不犹豫地执行了刘禅的命令。
他迅速拿来绳子,将张苞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
当然,廖化的捆绑技艺与赵云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毫无艺术可言,只是简单粗暴地将张苞束缚住。
此时,刘禅的怒火仍未平息,他的目光再次转向关兴。
关兴感受到刘禅的怒火,心里咯噔一声,立刻跪下请罪。
刘禅轻轻地叹了口气,目光中带着几分忧虑与无奈,缓缓道:“张苞那厮,性情急躁,行事鲁莽,而你向来心思缜密,稳重有加。每当张苞冲动行事,你应当及时出手阻拦,帮他纠正错误,而不是像这次一样,任由他胡作非为。”
关兴听了刘禅的训斥,心中满是懊悔,他低下头,默不作声。
刘禅见状,继续说道:“你可知,若有一日张苞在你的纵容之下,犯下无法挽回的大错,你岂能置身事外?届时,他若身首异处,你难道不会痛心,不会愧疚自责吗?”
关兴闻言,脸上露出更加懊悔的神色,抱拳向刘禅深深一礼,声音带着颤抖:“主公,末将知错了!日后定当时刻提醒张苞,绝不让此类事情再次发生。”
刘禅微微颔首,眼眸中掠过一抹淡淡的欣慰之色。
他轻声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次,我便给你一个机会,将功补过。”
关兴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躬身施礼,声音充满了感激:“多谢主公!”
刘禅下令道:“关兴,现命你即刻将张苞这个莽夫押回涪城,等候发落!此举,算是对你的考验,一路上不准出现任何差池。”
关兴闻言,神色一凛,随即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朗声道:“末将领命!”
随后,刘禅转向张苞,目光中透露出几分复杂之色,警告道:“你最好老老实实地等我回涪城,若是再搞出任何幺蛾子,休怪我不再认你这个兄弟!”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充满了决绝与严厉,已经有些割袍断义的意思了。
张苞瞬间吓得魂飞魄散,从原本的“张花猫”一下子蜕变成了畏缩的“张小鸡”。
他不住地点头,动作幅度很大,生怕刘禅看不见。
刘禅知道时间紧迫,他忙不迭地摆了摆手,示意关兴赶紧将张苞带走,不要让他再在这里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