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秦?几个少年面面相觑一下,这京中哪个官姓秦?秦长安已经缓缓又道:“在下不过山野之人,昨日方才进京,和刘兄有几分相熟今日才来刘府赴宴。”原来没什么后台,林公子被说了已经有些觉得下不了面子,再听到秦长安这样就道:“你还说我们在此说闲话,那你躲在牡丹丛后又是怎么一回事?”
秦长安的眼微微垂下:“在下不胜酒力,喝了两杯这才来这边散散,不觉在牡丹丛后睡着,等醒来时听到诸位公子在此大放厥词,损恩师爱女之名声,这才出言相助。”恩师?这会儿有人想起来了,林公子越发觉得被下了面子,那脸一沉就道:“原来你就是张给谏那个带进京的弟子,难怪这么维护。可你也要知道,”
秦长安的声音还是很淡:“我要知道什么?今日就算不是说恩师爱女,就算是别的姑娘被说,在下也要出来为人辩护一二,毕竟诸位只当做闲话,可说不定就毁了别人一世。”李婉壁不由瞧琳箐一眼,凑到琳箐耳边道:“伯父收了个好弟子。”
琳箐也淡淡一笑,当日那个倔强地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现在已经长大,虽身着一袭布衣,站在那些锦衣华服的少年们面前,却还是不卑不亢。长乐姐姐知道自己的弟弟变成这样,会十分高兴吧?想到每次信里秦长乐那平静淡然的语气,仿佛在青灯古佛之下已经一辈子一样。琳箐想着一定要写信告诉秦长乐,她心心念念念着的弟弟,已经长大了。
那些少年都被秦长安这话说的有些面红耳赤,林公子本是娇惯长大,虽然任性却心性不坏,此时还要一心找回场子来,猛地想起一件事就道:“休说我不晓得你的底细,当日若不是你姐姐苦求,张给谏怎会收下你?算计不停,你又算什么光明磊落的男子?”
林公子如愿以偿地在秦长安脸上看见一丝苍白,但秦长安已经不再是当年脆弱的孩子,姐姐做出的牺牲,绝不是让自己在此时此地和人义气用事的。秦长安的手在袖子里握一下就对林公子道:“先是随意说失母之人没有庭训,再说无父无母之人只会算计,林家的家教,就是如此吗?”
林公子是真心没考虑的那么深,一心只想用最能攻击别人的话来说,秦长安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林公子竟忘了怎么回答。还是方才那个打圆场地急忙道:“今日难得遇上秦兄,不如我们到前面喝一杯。林兄他的性子就是如此,想什么说什么,其实全无坏心。”
秦长安拱手道:“酒量不好,不敢领酒。”说着秦长安看着林公子,话里大有深意地道:“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是一种幸福,只是,”秦长安的话微微一转:“有时一句话,就能害人。”林公子此时舌头在嘴里打着磕巴,不晓得该回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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