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河全程沉默不语,她就像是局外人一样哑口无言的看着这出闹剧。
母亲为什么要说这些话?还要当着所有人的面,难道她的意思是想出其不意自己先揭开真相让沈烽霖措手不及,任他手里有什么证据,在先入为主的群众面前,都会显得是做贼心虚的假证吗?
“那你得问问你女儿她在下狠手的时候可有想过在她枕头下的人是她的父亲。”江清柠目光灼灼的瞪着一旁不言不语的江清河。
江清河轻咬红唇,眼睛又红又肿,她道:“姐姐,我竟然不知道原来你和三爷设了这么一个局,我和我母亲无依无靠,就只有父亲这一片天,只要他死了,我们母女两在你们眼里怕是连蝼蚁都不如吧。”
“你敢当着爸爸的面再说一遍这些事跟你无关吗?”江清柠道。
“我们都知道现在沈氏多事之秋,沈老爷子的遗嘱交代了把沈氏交给沈一成处理,沈三爷这个传说现在变成了一个尴尬的存在,我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为了帮助沈三爷而杀了父亲来抢江家的财产。”
众人不敢出声打扰两姐妹之间的对峙。
江清河声音极度悲怆,“是,江家是有点家底,可以帮助沈三爷东山再起,说不定还能更上一层楼,可是那是你父亲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你想要,我们让给你就是了,你为什么要用这种肮脏的手段去抢?”
“清河,不说了,你爸心里清楚她养了个什么女儿。”江夫人扶着自己的孩子,摇摇欲坠,“别让大家看了我们江家笑话,今天我们就安安静静的送你爸爸最后一程。”
“你就不想问问那天在医院里有没有人拍到你江清河进入病房做了什么吗?”沈烽霖漫不经心的问,语气甚是平常,并无半点波澜,好似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江清河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说得言之凿凿的男人,她竟是面露了一丝心虚感。
江夫人将自己的孩子护在身后,质疑道:“沈三爷连假车祸都想得出来,自然早就想好了怎么撇清嫌弃,没关系,你要怎么污蔑我们两母女,直接说就行了,你也当着在场所有人,公开自己的那些所谓证据。”
“江夫人这反打一耙,当真是让我不知所措。”言罢,沈烽霖拿出了手机。
江夫人急喘着粗气,最后竟是冷静不下来,上手去抢,“沈烽霖,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做什么脏事来伤害我们?老头子你好好看看啊,你就任由他们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吗?”
“沈三爷,我真的是有点看不下去了,且不说整件事真相如何,但逝者为大,有什么事不能等葬礼结束吗?”薛董站了出来,语气凝重道。
“是啊,沈三爷,今天这样的场合已经够难受了,我们这些外人也不便掺和你们自家人的事,但也不能坐视不管您欺负他们孤儿寡母,还请您高抬贵手,安安静静送江董离开吧。”李总道。
“这么说来,还是我不合规矩了?”沈烽霖反问。
众人噤声。
江夫人跌坐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我就想让老头子安安静静的入土为安,你们为什么还要来打扰他?连他死了都不想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