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什么?你猜猜我听到了什么?
猫耳娘,三人行!
你们要是这样,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啊……
“既然如此,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半晌之后。
江无疾坐在水中双臂展开。
小双跪坐身后,揉肩搓背。
云裳则是在前,擦拭胸膛。
感受着绸缎般的顺滑柔软,听着悦耳灵动的水声,江无疾不由心神荡漾。
这该死的美妙。
咦?我为什么有种变成**男主的感觉?
“嘶!”
“那里不用洗!不是,我是说,这里我自己来洗……”
看到江无疾接连的反应,两女心中已有猜测。
眼前这位诗才横溢的读书人,想必还是第一次……
一想到这,小双的脸更红了。
云裳心中又释然几分,手中动作更柔了一些。
而就在两女浮想翩翩时,江无疾却忽然问道:“那个……云裳姑娘,一千两……”
云裳微微一愣,小拳拳在江无疾胸口轻锤,“公子真讨厌~身为读书人,难道不知**一刻值千金?”
“卧槽?”
“就这?”
江无疾“哗”的一下站起来,差点甩云裳脸上。
“在下告辞!”
江无疾头也不回,吊儿郎当的往外走。
我今晚就是来搞钱的,没钱还洗个屁!
“公,公子且慢!”
云裳此时也是顾不上仪态,连忙从水池里出来。
“奴家只是跟公子开个玩笑!小双,快去!”
江无疾顿住脚,回头一看,湿漉漉的云裳一脸慌张,我见犹怜……
好家伙。
那里居然也是白的。
少时,小双抱来一个檀木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放着两张面值五百两的银票!
“啧,你说你也真是的,什么玩笑不能开,为何要拿银子开玩笑?”
江无疾笑盈盈的收好银票,然后轻轻揪了一下云裳的鼻尖,“小淘气!”
云裳:“……”
小双:“……”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
江无疾抖了抖身上的水渍,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你们也赶紧穿回去,一会着凉了。”
“我饿了,麻烦小双姑娘去帮我弄点吃的。”
小双连忙应下,穿好衣物就走,只是走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懵的。
云裳咬了咬银牙,主动上前帮忙整理江无疾的着装,并柔声道:“方才是奴家的错,还望公子莫要再生气了。”
“姑娘言重了,生气倒也谈不上。”
云裳低着头,声音嗫喏:“是云裳才疏学浅,以为读过几本书,就认为墨香铜臭……若公子真缺银两,云裳可以帮忙想想办法。”
今夜过后,她就是江无疾的人了,碎银几两,不过身外之物。
若他日金榜题名……
然而,江无疾却无情打断了云裳的臆想。
“云裳姑娘费心了,我是缺钱,但还不至于让姑娘养我。”
云裳笑,百媚生。
“那公子今晚是为云裳而来,还是为这一千两?”
美眸闪烁,我见犹怜的欲拒还迎令人难以把持。
如果没有嫂嫂和叶清寒的究极考验,江无疾早就交枪投降了。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有何不妥?”
花魁姑娘娇躯一僵,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人。
“我听说,姑娘有狐妖血脉?”江无疾问。
这显然不是一件愉快的话题,云裳低眉,黯然应道:“是,十五年前妖族与大黎交战大败,那时云裳才刚出生,之后就一直在这教坊司中。”
“云裳虽是半妖,但公子放心……”
“云裳体内有禁制,无法动用半分妖力,而且云裳从小学的是琴棋书画,歌舞诗赋,从未接触过妖术。”
“公子若不放心,大可以将云裳绑起来,云裳绝不会伤害……”
江无疾轻叹,再次打断云裳。
“我不是担心你会伤害我。”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
“我曾在一本书籍上看到过有关荡妖之役的记载。”
“母八十,妖人脱其衣,笞之而死;南野大饥,妖以人食。”
“每破妖城,必屠三日;幼妖贯于槊上,盘舞以为戏……”
“我是黎人,我觉得大黎没错,而且落入妖族的黎人,下场也并没好到哪去。”
“你是妖族之后,身在大黎心中定然矛盾。”
“只叹往事非你我所及,今入红尘也非你所愿。”
“身为半妖,迫学人,犹困兽。”
“或许日后姑娘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装成一身娇体态,扮做一副假心肠。”
“身不由己,笑不从心。”
“但开端不会是我,这千两白银我收下了,过夜,算了。”
“虽不知姑娘未来如何。”
“但,愿姑娘能遇良人。”
“告辞。”
说完,江无疾转身离开,不再停留。
其实之前在诸葛野介绍教坊司姑娘的由来时,江无疾最向往的是他口中的“索然无味”。
因为这种妓子,从某个角度来还是有一定人权的,自己赎身或被人赎身较为常见。
但按照大黎律法,战掳女子不可自赎,想要赎这类女子的人,还需要有一定身份并且作出对应担保。
否则她们一生都将在教坊司度过,而能过的“好”的几年,只是一刹芳华。
虽然错过猫耳娘很可惜,但这事就像嫂嫂,心里那道坎迈不过去。
若今晚只是普通花魁,睡了就睡了……
江无疾离开没多久,小双捧着点心回到花楼。
月如霜,发如雪。
清风弄,薄纱扬。
公子不见人,姑娘泪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