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能靠这条靠这条两寸长的鱼来温暖自己的胃了。
虽然两寸也不短了,但这没饭没水,就这样干吃,也没多少碳水化合物供自己消化。
周述看他脸上有些灰颜色的水墨画。
“遇安兄,别着急,我一会儿去屋子里做些饭菜,不会让你们干吃这些鱼的。”
这就是周述不会办事了。
现在温久久和他在一个阵营呢。
他这就直接通敌,和自己示了好。
难怪周述这办事,只要涉及到人际关系,这事情的结果就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他笑着说,“好啊,周哥哥,那我要吃清腌菜。”
虽然自己是个无肉不欢的家伙,但今日自己量了体重,足足肥了十分之一个温久久。
可能是自己平时有清跃功傍身,所以都没注意这体重都涨了一只瘦香猪了。
温久久看周述根本不和自己一起让他尝到欺压兄弟的后果。
这小火苗又从眼睛里蹭蹭的涨起来。
够了,我这看你生气都看烦了。
他想要是自己现在的生活被写进话本,自己都想替读者吐槽。
这温久久小丸子的人设不至于崩的这么快啊。
他今天怎么就这么生气?
他还是没想出来原因是什么。
温久久钓着鱼,手上的宝石戒指把池面照的有了青色的光斑。
他感觉晃眼。
用力捂着自己眼睛缓解了一会儿,松开手看温久久,看见他周围都是黑色的雾状气体。
这是什么煞气啊。
他知道温久久为何生气了。
这黑气把温久久的怒气值挑起来了。
怎么偏偏这么巧就在周述的院子。
看来周述是真的真的不简单啊。
我这是不是应该联系联系我的徒弟了。
龚遇安看了眼水面,昨天他已经知道了麻易卿在哪了。
他在温久久肩头轻轻敲了一下,“小傻蛋,你今天的气焰很旺吗,是不是忘了在我院子里输了斗蛐蛐哭着求我饶了你的赌金的时候了。”
温久久听他说起赌金的事,反而冷静了许多。
他看用这件事刺激他有效果。
“温久久,你可记得那次我可是间接的救了你的神灵呢。”他有些像要好处一样的翻旧账。
这样的手段本不高明,但他也没得别的办法,谁让温久久这厮就这么一件事会感念他呢。
那次的事,说来也奇了。
掌房周绾恩竟然把温久久的神灵锁在了蝈蝈里。
要不是自己发现的早,恐怕自己的蝈蝈就把温久久的神灵给啄死了。
温久久摸摸自己有些发沉的头,“我这是怎么抽疯了,和你简直来了场世纪大战啊。”
温久久虽然嬉皮笑脸惯了,可突然这么和好朋友玩起黑脸对骂来,清醒后也难免心里愧疚。
他倒是不在意这些不愉快的小插曲,“好了,你中了引起你怒气的什么不知名的法术,现在没事了。”
他说这话,也就是直给。
明晃晃的警告周述别轻举妄动。
他有什么阴谋算计自己管不着,但伤害自己身边的人就另当别论了。
周述在一边一时也有些懵,毕竟他这么直接的把自己的小算盘给拆的七零八落的,自己一时还不知道这串珠线怎么黏合呢。
周述就当自己是个背景板,装死躲安生。
温久久听说自己是被人下了引起怒气的法术,当然不会就这么风平浪静,“什么?是哪个不长眼的鳖孙,他难道不知道我可是……”
温久久憋了半天,自己实在是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称呼来褒扬自己了。
他这时却不合时宜的钓上来一条三寸长的胖头鱼。
温久久指着鱼,“你真棒,这钓鱼技术杠杠的。”
他听到自己被人夸奖,心里还是很得意的。
这就是喜欢听好话。
其实,他喜欢的不是别人的阿谀奉承,或有时并非于真心而是有事相求的称赞。
但这种被人吹的感觉确实很好,不是吗?
他享受的也就是别人吹的自己的那几句受用之言。
把鱼从鱼钩上摘下来,周述看他在摘鱼心下却有些不安了。
他经常处于这种不安中。
毕竟,他这一会儿坏坏那个,一会儿又去装纯蒙混过关的,却是是时时刻刻在提防着不要被人给拆了自己的画皮。
他整理了衣袖,“我这今天出门好像吧脑袋里的那两斤值钱的干货忘在院子里了,哎呦,怎么穿了个清水长袖就出来了呢。”
温久久帮他把多长的那片袖子绾上去,“这样可好些?”
他看自己现在的造型像个鱼贩子,只是衣服的面料比鱼贩要好些。
“不行,你这怎么把我打造成老翁了,快给我放下来,你,把衣服脱下来让我穿。”他鲜少会撒娇,这一下子更是让小跟班人设的温久久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