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疯了。
两人都疯了。
冯厉行将她压到在身下,手已经猛烈地扯断了她的毛衣扣子,接下来要干什么彼此都清楚。
连翘不排斥,甚至有些渴望,但她知道不可以,就算心里身体里都如此需要这个男人,理智却足够将她从疯狂中唤醒。
先不说他们之间没可能,就光裴潇潇的下场她还记得呢。
裴潇潇是跟了他时间最长的女人,当初也是千宠完宠地爱着,可最终呢?最终她为他吞安眠药自尽,他却连去医院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冯厉行,疯过就好了,适可而止。”她拽住他放在她皮带上的手,刚才还如火的眼睛一下子熄灭了,清冷无比地看着冯厉行。
犹如一桶冰水浇下来,将他瞬间冷却。
真是好样的,她越来越厉害,居然懂得先主动挑衅勾.引,再一下子缩回去,让他欲罢不能,却又无法再继续下去。
这算什么?
欲.拒.还.迎?
可是他的尊严在哪里?
冯厉行一下子从她身上爬起来,直接拽了车钥匙便撞门出去。
连翘心中那根刺一下子扎到深处。
说好此后心不遂境转,可为何眼泪还是直直往下淌。
那晚连翘到家已经很晚,重新洗澡,试图洗掉冯厉行在她身上留下的味道,然后躺在床上失眠,最终还是爬起来抽烟,烟抽了大半包,总算好受一些,这才拿出那块方巾绣起来…
隔天起晚了,她干脆没去公司,在家休息了一天。
中午的时候小秋给连翘打了电话,说网上全是她和周沉跳贴面舞的照片。
借着周沉这股东风,这下连翘算是彻底在圈内红了,连带着瞑色也沾光。
但她心情受冯厉行影响,实在懒得管这些,只跟小秋说她因为身体原因要请假一天。
下午反正也是闲着,连翘便买了一些零食和玩具去了归叶堂。
归叶堂还是老样子,除了院子里那棵树上的叶子已经掉光了之外,其余的东西好像可以几十年不变。
连翘进去的时候许多小朋友正在地上捡那些枯叶子玩。
安安依旧一个人坐在台阶上,也不知从哪里搞了个放大镜,正对着太阳照自己的脚丫子…
前两年刘院长一度怀疑安安有自闭症,连翘还特意带了他去正规的医院检查过,检查结果显示他并不是自闭,只是不合群。
可能因为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再加上有先心病,许多小朋友都不愿意跟他玩,所以才渐渐养成他自我封闭的习惯。
好在他对着连翘还算亲昵。
“安安…”
连翘走过去,台阶上毛茸茸的头抬起来,看到连翘,咧着嘴笑了笑:“连姐姐…”
就那么一瞬间,连翘脑中一空……
安安平时很少笑,但他笑起来的时候也喜欢一侧唇角上扬,这表情,特别像冯厉行。
可是怎么可能!
连翘觉得肯定是自己心里想他的次数太多,所以才会冒出这么可怕的念头。
那天刘院长不在,连翘也难得落个清闲,便索性在归叶堂陪了安安一下午,直到临吃晚饭她才离开。
后面一周时间连翘便完全把自己沉浸在高强度的工作里面。
距离风尚大典也没多少时日了,后续有一大堆工作等着她做。
平安夜也即将来临,裴潇潇的新片首映日就定在平安夜那天。
连翘重新画了一套设计图过去,最终裴潇潇挑选了三套礼服。
一套镂空流苏长裙,一套小羊皮和山羊绒拼接的短裙,最后一套是压轴,打破裴潇潇平时的优雅小女人气质,给她定制了一身裤装。
上衣是丝绸和皮革拼接的黑色圆领套衫,下身是长至脚裸的宽腿裤,将整个人的腰线拉上,显得曲线更为修长。
再配上墨绿色复古刺绣手袋和银色尖头高跟鞋,整副妆容干净利落,刚柔并济,令人眼前一亮。
拿到成品试穿的时候,裴潇潇的化妆师和造型师对连翘这身裤装的设计赞不绝口。
本该一切很顺利,可谁知却在首映礼的前夜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