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厉行的身影就停在小门里面。
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看到这女人跟不同男人暧昧,这次更好,直接就撞到她被人抱着进房间,而且对方还是周沉。
可是她不是应该来见温建良的吗?而且这房间也是以温建良的名义预订的!怎么又变成周沉?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便是这女人手段太高,周沉可不是一般人,她居然连周沉都能勾到手。
冯厉行越想越觉得可笑,昨晚她还主动勾引他,在公寓里与他辗转承欢,吟吟喊他的名字,今天转身又倒在其他男人的怀抱。
他还傻乎乎地这么远赶过来,赶过来干什么呢?
如果对方是温建良,或许他还会冲过去,可是现在换成了周沉,冯厉行突然就觉得自己应该清醒,并痛下决心去干一些事,因为这女人已经根本不值得他有丝毫留恋。
温建良手里应该握有另外一张房卡,怕他半夜再来寻事,所以周沉重新又替连翘在半岛开了一间房。
他先陪她回原来的套房收拾行李,完了再安排服务生帮她将行李转到新开的房间。
连翘一路就这么跟着他,看着这个比她大了二十岁的男人细致又体贴地为她安排好所有事。
那种感觉很亲切,像是久经风雨的小树苗,头顶终于撑起了一把伞,她就纵容自己贪恋这一小刻的温暖,可以躲在伞下避避雨,但是自己心里也清楚,周沉于她而言只是一个长辈,两人距离太远。
终于在新开的房间收拾停当,周沉回头,连翘就坐在窗前的沙发椅上,背后是灯光点点的维多利亚港夜景。
她却无心看,侧身对着周沉,身上依旧是那件无袖裙子,双腿交叠伸直在搁在对面的矮几上,只是一侧脚裸肿得很高,似乎比刚才更严重了些。
“抱歉,我不知道你脚上有伤。”周沉为刚才的粗鲁和莽撞道歉,如果不是他不管不顾地一路拽着她,或许她脚不会又肿成这样。
连翘却摇摇头,嘴角一弯,眼底的光泽比窗外的灯光还要璀璨。
“没关系,脚是我自己弄伤的。”
“需不需要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
“可是肿成这样会很疼,要不我去给你买些止疼喷剂?”
“不需要这么麻烦,你有烟吗?有的话给我一支,这玩意儿可比止疼剂管用。”
周沉倒是一愣:“抱歉,我不抽烟,但是我没想到你抽烟?”
“很奇怪吗?”连翘将一条疼得快死过去的脚轻轻放到地毯上,肩膀一耸,“我不光抽烟,而且烟瘾很重,以前还抽过大麻。”
“我知道。”周沉丝毫没波动,“我在一些小道新闻里看过,你前科不少。”
“是啊,劣迹斑斑呢,所以我就想问,为什么你要帮我。”
她这个问题毫无预兆地抛过来,周沉用手扶住额头,颇为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可能冥冥之中注定我们之间有这层缘分,你看短短几个月时间,我们三番四次遇到,本来今天下午我就飞邺城了,但临时有事需要在香港多耽搁一晚,所以才会答应跟温建良吃饭,可没想到居然能够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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