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冯厉行喜欢来赌场的原因。
他喜欢坐在这片混乱当中锻炼自己的自制力,冷眼旁观,看枪手输钱或者赢钱,他都能始终做到心态如一,四平八稳,从不患得患失。
正是靠着这样的冷静和掌控力,他才能在人生这场赌局中每次都赢。
可是这一次好像不一样,他突然有些不确定了,倒不是对手太强大,而是他赌的筹码太大,大到他完全输不起。
一直到第八日,谢从凉的生辰宴已经办完,连翘要打算回国,甚至已经订好回去的机票,谢从凉却找各种借口拖延。
连翘渐渐觉得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跟之前在国内的第六感不一样。
之前她只是依稀感觉哪里出了问题,但具体什么她想不明白,可现在她突然顿悟似地觉察出谢从凉似乎一直在骗她。
不仅谢从凉骗她,连冯厉行都好像在骗她,或者更确切地说,这两个男人唱了一曲双簧,一个用女人气她,一个用生日宴勾她,把她活生生哄到了巴黎。
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费尽心思把她哄来这里?
连翘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踏实,感受到有莫名的危险正在逼近自己。
果然,还是出事了。
连翘在巴黎的第九天,夜里,手机上突然收到一条短信,号码是五位数字,应该是用专业软件发出,让人追踪不到手机号码的根源。
“你儿子在我们手里,速回国!”,下面是一张安安躺在车后座上的照片,倒没有绑手绑脚,只是睡着了,应该是被人喂了药。
连翘感觉像是站在悬崖边,一下子被人从背后推了下去。
身子极速下坠,她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
“LEO, LEO……”连翘捏着手机,穿着睡裙,披头散发地穿过别墅华丽的走廊去敲谢从凉的房门。
被她这么一喊,整层楼的人都追过来围在她身后。
谢从凉睡得好好的,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连翘尖锐的叫声,好像多年前她做噩梦时那种极度恐慌的叫声一样。
赶紧下床,鞋子都没穿就跑出去。
门一开,连翘整个人往他身上栽过来,手臂挂在他肩膀上,脸上全是湿湿冷冷的液体,不是是泪还是汗。
“怎么了怎么了?”
“安安出事了……”连翘抖得厉害,咯咯噔噔地就说了这几个字。
谢从凉一开始不大信,可连翘将手机里的短信和照片拿给他看了,他才知道对方果然动手了,却是拿孩子开刀!
操蛋!
谢从凉唾了一口,扶住连翘:“莲丫头,你先别太紧张,可能只是吓唬你,等我弄清楚了情况再说。”
“不…不…我要回国,我现在就要回国。”连翘嘴里念着,转身就往自己房间里去,谢从凉朝她周围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很快连翘便被追上,左右手臂都被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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