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厉行眼光一点点变暗,池面上的鱼食被抢夺一空,池子里的鱼也开始慢慢散开。
他忍不住从周鸿声的小钵里抓了一把又扔进去,刚散开的鱼瞬间又聚到一起,翻滚挣抢,原本平静的池面又激荡起来。
谢从凉后半夜才抵达邺城。
冯厉行亲自去接机,一黑一白两个男人从到达大厅出来,月色森森,一同往地下车库走去。
“现在情况怎么样?”谢从凉问。
“对方给我打了电话,要我交出裴潇潇。”
“用裴潇潇换安安?”谢从凉冷笑,“算盘打得很精。”
“可惜我没答应!”冯厉行的笑容更冷。
谢从凉都开始有些佩服这个男人,他心里似乎永远都有一局棋,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下一步棋在哪里,没有人能够打乱他的棋局,就算对方用安安威胁他也没有用,更何况安安并不是他的软肋,他不可能为了安安而打乱整个计划。
可是如何被抓的是连翘呢?
谢从凉居然有些好奇起来,若换做是连翘,这男人是否还能像现在这般冷静?
“安安对连翘很重要,所以绝对不允许让安安有事。”谢从凉的声音带着旅途的疲惫,也带着一定威慑力。
冯厉行反而轻笑:“安安对你不重要?他可是你的儿子。”
“可是你知道这件事我不能插手太多,毕竟条子也牵扯在里头,我身份特殊,所以只能在暗处。”
“所以这也是他们敢对安安下手的理由!他们知道你暂且拿他们没办法,况且又是在邺城,所以才劫了安安,利用安安威胁我说出裴潇潇的下落!”冯厉行简单解释一番。
谢从凉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挺厉害的啊,我们这道上的规矩都被你摸透了。”
“不用摸,虽然我与你道不同,但很多原则是具备共性的。”
这起案子到目前为止已经牵扯了太多,杨钟庭,杨钟庭背后的清骆会势力,谢从凉,谢从凉背后的长乐门,最后是刑警,也就是谢从凉口中所说的条子。
清落会与长乐门各占一片天地,一个在国内,一个在国外,所做营生也全然不同,基本没有利益纷争,所以不可能为了杨钟庭的私人恩怨闹到两派相斗的地步,况且这件事牵扯到条子,双方也不会轻易行动。
挟持安安大抵是因为杨钟庭发现裴潇潇没死,一时急坏了,才想了这个下下之策。
“现在裴潇潇那边安全吗?”
“应该很安全。”冯厉行说话间掏出一支烟递给谢从凉,自己也抽了一支点上,“黄律师给她申请了污点证人保护,暂时她不会有危险,所以目前而言,只要连翘不到他们手里,一旦拘捕令下来,杨钟庭就逃不掉了。”
“可是安安还在他们手里!若对方是亡命之徒,保不准会对安安下毒手,你这着棋未免太险了点?”谢从凉觉得冯厉行未免太过于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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