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也知道今天就算把眼前这些人全都杀了,她也未必跑得出巴黎,甚至可能连这栋楼都跑不出去。
谢从凉养的这些东西虽然个个心狠手辣,但对主子却绝对忠心无二。
他走之前交代过,必须看住连翘,所以这些人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放她出去。
连翘闭了闭眼睛,深呼吸……
“我不会动你!”她手松了,大庆一个踉跄,却听到身后“嘣”地一声,连翘上衣前襟的几颗扣子被她扯断,而手里那块尖尖的铝片已经被她戳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大庆一直记得当时连翘的模样。
上衣扣子被她撕拉扯断好几颗,里面黑色的蕾丝内衣露出来一点,裹住她姣好的曲线,而那柄尖锐正好刺在左胸上方一点位置,薄嫩的皮肉上已经被铝片划出一点血丝,这些不打紧,要命的是她手腕上的血擦在胸口如雪的皮肤上,莹白与鲜红交融……
她喘一口气,铝片便往肉里抠进去一点。
大庆看得两眼发直,太阳穴突突跳。
“嫂子,这这又是何必。”
“放我出去!”
“别为难我们了,我们也是听凉哥的命令办事,他走前可交代过的,谁放你走就打断谁的腿。”
连翘嘴角往上扬了一下,这当口,那张脸上居然还能生出绝美的魅惑之意。
“大庆…”她喊了一声,音色很淡,步子却往门口靠了靠。
她往这边靠,大庆便往门口退。
僵持不下,连翘停住,握住那块铝片的力度却加重。
“以前谢从凉教过我,他说人心口这一块的皮肤最薄,如果我这么对着自己刺进去,他回来恐怕就不止单单要你一条腿了……”
连翘就那么站在水晶灯的正下方,胸口皮肤上附了一层晶莹的汗,唇一咬,铝片便又往肉里刺了一点…
大庆几乎可以看到那片薄嫩皮肤下的细小筋脉被她割断,血顺着伤口流下来,红白一片,她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没有变,仿佛伤的不是她自己,那抠进去的也不是她的心口。
真正就像是一束从绝望里开出来的彼岸花。
这只妖精,估计没几个男人受得了她这样,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大庆又朝地上唾了一口,额头上的汗滴滴答答滚下来,他用手抹了一把,偏过头去:“让她走!”
“大庆哥!”
“听到没有,让她走!”
门口那几个下手面面相看一番,只能各自散开,让出一条路,却垂着头不敢再看连翘一眼。
连翘嘴角勾了一下,握住金属片抵在心口走了出去。
大庆站在原地,愣了几秒,冲身旁的人吼:“都愣着干嘛,跟着她啊!”
连翘一口气跑出别墅,因为失血过多整个人开始发晕,但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一直跑到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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