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池荣杰已经欺身上来了,压在她胸口,色眯眯地盯着她。
旁边已经有人掏出了手机,设置成摄像模式对着桌上交叠的两人开始录像,嘴里叫嚣着:“来,来一发,也让我们几个见识一下雏儿的劲。”
何欢觉得这帮人简直是疯子,她用手撑在自己胸口,目光寒飕飕地飘到池荣杰脸上:“他们疯你也跟着他们一起疯?快松开我!”口气是她惯有的冷傲,本以为可以唬住池荣杰,岂料他手一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煽了何欢一个嘴巴子。
“你这什么态度?你老子的命还捏我手里,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何欢被他这一骂一煽,感觉刚才下肚的两杯酒劲都煽出来了,头晕目眩间咬着牙。
“池荣杰你…”
“我什么?”池荣杰将头低下去,刚才还凶神恶煞的面孔突然变了,眼睛眯起来,手指轻轻撩开何欢的领子,油腻的鼻子在她露出的颈脖皮肤上嗅了嗅。
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松手!”
“不松呢!”池荣杰的声音带着酒精催化之后的含糊**,又有些撒娇耍赖的意思,手指一扯,滚烫的脸就冲着何欢的胸口和颈脖贴上去…
旁边许多人开始按手机快门起哄。
其实场面不好看,玻璃桌上一片狼藉,醉醺醺的池荣杰趴在何欢身上就像公猪拱白菜,可大家图热闹,烟熏缭绕地,许多内心的龌龊肮脏和荷尔蒙全被酒精熏了出来…
可就在大伙集团亢奋之即,眼前寒光一闪,只听见“啪-”一声,池荣杰的动作停住了,紧接着周围人群有人倒吸冷气。
何欢躺在台面上眼睁睁看着身上男人目光放冷,两股粘稠的血从他额前挂下来。
“我操这娘们居然动手!”也不知是谁先回神喊了一句,池荣杰估计也醒了一半了,伸手摸了摸头,摸到一手温热的血。
何欢那会儿已经吓懵。
池荣杰片刻反应之后一把捏住她的一条手臂,膝盖抬上去直接压住她的半截腰肢。
“臭三八你活腻歪了是不是?居然朝老子动手?”
池荣杰扑上去又是重重地煽了两个巴掌,何欢只觉得耳边开始嗡嗡作响,头顶旋转的灯光照进她的瞳孔中,一点点扩散……
后来还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池荣杰压住她扯断了她外套的扣子,血从他额头淌下来滴在何欢的胸口和脖子里面。
那张面目狰狞又沾了血的脸啊,成了何欢的一场梦魇。
耳边一直有人在骂她,也有人在笑她,好像这场戏才刚刚开始一样,她成了砧板上待宰的羔羊,这帮人正磨刀霍霍准备将她蹂躏一番。
“放开她!”
何欢绝望之际听到门被打开了,好像有光照进来,那道低沉却有气势的声音特别熟悉,后来回忆她当时哭了,是听到那道声音之后才哭的,仿佛悬崖之上她终于抓到了一根绳子。
后来的片段有些模糊了,只记得池荣杰真的松了手,一直围着桌子看戏的人群分开,何欢意识残留地撑开眼睛,人群散了,光束照过来。
她呼吸到新鲜空气。
她看到那双清透却心疼的眼睛。
她被他从桌子上抱了起来……
“何欢…”他喊了她的名字,“还能不能走?”
周围人都不敢动了,连时琨都愣在当场,被周沉带进来的保安和唐会负责人自动让开一条道。
何欢将脸贴在他胸口,微微点头。
“那好,现在跟我出去。”说话总是不自觉地带着命令。
满场子的人全部傻眼了,就看着周沉突然冲进来,揽着何欢出了门。
“怎么回事?”有人问。
池荣杰额头上的血已经流了一脸,他抽了纸巾捂住头顶:“擦,这他妈算什么意思?”
时琨目光寒戾:“雏儿个锤子啊,上回我玩这女人的时候也是周沉冲出来把她带走了,摆明她跟周沉有关系,你个傻子!”
这话狠狠煽了池荣杰一个嘴巴子。
“我操他妈啊!”像是被人耍了,池荣杰一觉踢翻桌子旁边的垃圾桶,东西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