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倩姑娘一边撒娇一边往周沉身上贴,甚至主动去搂周沉的脖子。
周沉可以感觉到她指腹上果然有一层硬皮,粗粗干干地擦过他的喉结和皮肤。
他不由身子一震,因为这种触感实在太熟悉了。
每回**时何欢也喜欢用她带了薄茧的手去搂他的脖子,指尖湿濡,粗粝刺痛,划过他因激烈充血而微微凸起的经络和骨骼……
你或许无法想象,这可以给周沉带来奇妙的快感。
而现在他喝得昏昏沉沉地坐在沙发上,被另一个女人挑起这种感觉,心里压了半天的情绪像网一样盖下来,他几乎无处遁形。
“把手拿开!”周沉的声音不算大,但口吻中的气势足够可以慑住人。
还缠在他脖子上的姑娘吓得一个哆嗦,立即松了手坐直。
周沉不急不缓地将酒杯放到桌上,站起来:“各位玩得尽兴,我还有事先走了,今晚的酒都记我账上。”
服务生替他开了门。
一屋子的人莫名其妙地目送他离开。
五月份的香港气候其实挺舒适的,不冷不热,只是刚好是雨季,随时都会出现暴风雨。
何欢已经在到达大厅坐了将近12个小时。
中间她又返回二楼餐厅吃了些东西,买了一杯热可可,捧着纸杯子返回刚才一直坐的那张椅子。
旁边坐的人已经换了一拨儿又一拨儿,眼前来来往往的旅客,或独自一人,或结伴成形,或牵着手被情侣搂在怀里,总之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下一站会见到什么人。
唯独何欢,像一株安安静静等待的小草。
她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等多久,但是她知道自己此时内心一片安宁。
其实很多时候你非要去做一件事,不一定是为了求个结果,或许只是简单地想要去做。
就像何欢这样,突然独自一人闷头跑来香港,只给周沉发了一条短信,自始至终没有得到他的任何回应,不清楚他住在哪里,不清楚他会不会来,甚至不清楚他有没有看到那条短信,可是何欢还是愿意等。
她讨厌所有无疾而终的事。
如果周沉非要结束这段婚姻,她也并不是非要死赖着不肯走。
她只求一个交代。
如果周沉不能主动给她一个交代,她便自己跑来要,如果要都要不来,她就当来走个过场哄哄自己。
至少若干年后想起来,她可以这样宽慰自己:何欢啊,你该做的都做了,该试的也都试过了,所以没什么遗憾。
所以此时的何欢,虽然等得心里已经荒芜一片,但是真的没有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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