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先生…”窗外站的是刚才在浣葛山庄门口遇到的那位老者,此时跑得气喘吁吁。
冯厉行没搭理。
司机见有人站在车旁,也不敢开车。
僵持几秒,冯厉行只能将车窗摇下来,老者立即探头过来:“冯先生,老爷子那边找你还有事。”
“还有什么事?该说的我刚才在蓼风轩都已经说了,既然他不同意,那我觉得跟周家已经没什么可谈。”冯厉行的态度很强硬,老者无奈,只能垂头叹气。
司机见势,回头问:“冯先生,我们…”
“开车!”
车子就那么嗖地开了出去,连翘转身看,老者还站在停车位上。
“他是谁?”
“周家的老管家,周业。”
很快车子便驶出了浣葛山庄的片区。
冯厉行一路都绷着脸,连翘不敢多叨唠他,乖乖坐着。
车里挺安静的,直到他突然冒出来一句:“需不需要去医院看下脚?”
“不用了,就崴了一下,死不了。”
又是这句话!犟骨头。
冯厉行又想起上回她的脚背被咖啡烫伤,也是死扛着没说,他就特闹心,突然弯腰伸手将她的右腿撩了起来,挂在自己膝盖上。
“喂!”连翘都被他随时随地都会出格的行为吓习惯了,刚想发作,冯厉行却捏着她崴伤的脚裸扭了扭,痛感一下子从脚底穿透整个四肢…
我擦!
“你能不能轻点,疼死了!”
“你刚才不是说死不了吗?”他反击,噎得连翘无法驳他,好在他手下的动作柔缓下来了,只是握住她的脚背轻轻转,可还是疼啊。
疼也忍着,她才不啃声呢,以至于冯厉行抬头看的时候,她正咬住下唇。
又是这个动作和表情,他投降,先笑出来:“脚踝这边都肿了,去医院看一下,可能伤到骨头也说不定。”
“不想去,特讨厌医院。”
这是实话,她曾经在巴黎某医院熬过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日子,所以医院对她而言即是绝望,是孤独,是无人能够救她的地狱。
冯厉行只能由着她,又替她揉了一会儿脚裸,那场景有些缠绵温馨,连翘感觉自己坚硬的心软掉了一小块,有东西沉下去了…
结果下一秒,裙摆被他突然往上一撩,大半条白柔的腿露出来。
连翘吓得直缩,却被他强硬摁住。
“别动,我看看你之前被咖啡烫伤的地方!”他找了个挺正当的理由,结果手却顺着她的小腿一路往上游…滑腻的触感,简直不想放手。
连翘羞得真想找个地洞钻,贱男!
“车里还有其他人!”这话她也是一急才说的,说完才发觉不对劲,什么意思啊?倒像是某种娇嗔,某种默许和**…
天!连翘羞得将腿奋力往后缩,冯厉行撩她正撩到兴头上,哪舍得松手,所以只听到后座上一阵衣料和皮革的摩擦声。
司机轻咳一下,估计这种事他经历太多次了,见怪不怪,还很识趣地将后座的遮挡板落了下来。
这下可好,完全把连翘和冯厉行隔在了一个单独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