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伟大,是我把你当了挡箭牌,做了懦夫。”
隋玉停止了挣扎,安静下来。
连舟见她安静了,才稍微松了松手,却见她冷冰冰的脸孔,与她面颊上的绯红极不相称。
他心里忽然发慌:“隋玉?”
浦隋玉望着他:“你不妨告诉我,你与年如絮是什么关系?”
他之前说过,他与年如絮从小就认识。她那时还在想,这两个人青梅竹马,为什么没有走到一起呢?
年如絮那么关心他,甚至不顾他的话,跑来指责她的不是。
什么妹妹,连舟有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有秦家的表兄妹,哪个对他那么关心?
隋玉虽然不懂感情,可她不是傻子,女人的敌意,她感觉得到。
连舟的眉沉沉的皱了起来。他道:“年如絮就是曾经一起长大的朋友。我说过,她小时候因为得了长辈的关照,一直看顾着我罢了。”
隋玉:“她喜欢你。”
连舟:“她是我妹妹,一辈子的妹妹。老太爷走后,我会负责照顾她。”
简单的对话,在两个男女之间进行,冷静的不像是夫妻。
隋玉忽而扯了扯嘴唇,哂笑一声,她轻摇了摇头,抚着连舟的脸:“我怎么忘记了,你这样的人,一向深得女孩子的喜欢。你不喜欢蝴蝶,却有蝴蝶闻着香而来。”
连舟见她眼神忽然又涣散,变得懒洋洋的,猜测是她身体里的酒精又上来了。
他垂头抚了一把冷汗,想不管她怎样,他心里的决定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浦隋玉会是他的妻子。
他捉起她的小手,转了转她手指上的钻戒,唇角微微翘起,浮起一个温柔的笑,低头亲吻在那枚戒指上。
……
三楼。
霍衍回到房内,洗去了一身夜宵摊上的味道,裹着浴袍出来。
水珠顺着他的黑发落下,顺着光滑肌理滑下,没入衣领之中。
他从小冰箱里拿了一瓶冰水喝了小半瓶,却不能解他心中憋闷。
他也不知道。心里堵着的是什么,就是气儿不顺。
男人推开窗子,让外面的夜风吹进来。
他点了根烟,倚着窗台,微微眯起眼,瞧着围墙外那对夜宵摊夫妻,一个负责烧烤,一个负责煤炉锅,都是围着火炭,却在一个有闲暇的时候,去帮衬另一个,搭配得亲密无间,却都不顾自己的休息。
这就是普通人的感情吧。
男人也不知道那有什么可看的,就是倚在窗边,抽起了第二支烟。
他脑中不禁浮现连舟赶到时,浦隋玉一个劲儿塞连舟吃羊腰子的画面。
那羊腰子,她已经吃了一口的,连舟却不避讳的全吃了下去。
他不嫌那上面有浦隋玉的口水吗?
哦,他们是夫妻,吃自己老婆的口水,算的上什么呢?
他与姜不渝好的时候,他也吃她吃过的东西。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喝过的水杯,喝过的饮料,剩下的蛋糕,都不碰了。
他又想起了欧阳腾说得那些暧昧的黄调子,浦隋玉喝了那么多酒,再深的怨气,连舟来哄她了,都能泄了吧?
夜风徐徐吹,却在不知不觉中大了起来,树影摇晃,路上行人走快了,夜宵摊上也收拾了起来,看样子要下雨了。
指尖蓦然一烫,男人回过神来,原来是香烟烧到了手指。
他皱了皱浓眉,烦躁的将烟头塞进烟灰缸,砰的一下将窗子关上了。
别人的夫妻事,他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被欧阳腾那货传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