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紧赶慢赶,来到死党家,见大门是敞开着,张初九便直接推着脚踏车进了院子,一边大声嚷道:“腾飞,你怎么门都没关?”,一边放好车子快步走进了屋里。
客厅中,张腾飞正和两个身形都显得又高又壮,只是一个留着寸头,满脸精明;一个留着蘑菇头,神态憨厚的少年,围坐在在客厅摆满菜肴的茶几四周,下手捏肉吃。
看到死党进门,张腾飞答道:“你和大天都说马上就到,我就把院门留着了,省的麻烦。”
其余两人则异口同声和张初九招呼道:“初九来了。”
张初九点点头,走近茶几,把冰品丢下道:“我买的冰淇淋什么的,一会吃完饭消消暑。”,说话时他无意间瞥见张腾飞等人油光光的手指,不由嫌弃的皱皱眉头骂道:“你们3个孙子装什么有教养的人啊。
饿急了的话想吃就吃,真有心等我和大天来到再吃,就彻底的啥菜都别动。
用手捏着吃,说起来是没动筷子,可哪道菜都被你们的手指头戳过了,还不如让我们直接吃剩的呢。”
听到这话,那个留着板寸,胖嘟嘟的少年用东北口音,撇着大嘴道:“兄弟们用手指头戳几下怎么了。
我们身体倍棒,吃嘛嘛香,还能让你害病咋的。”
“基文呐,东北银也要讲卫生呀。”张初九摸了摸胖少年刺猬般的脑袋,笑嘻嘻的道:“何况你用这样的大碴子口音说话,一定说服力都没有,下次要讲普通话呦。”
听到张初九又调侃自己的口音,王其文气恼的嚷道:“我说的就是标准的普通话,你去死了。”
张初九‘嘿嘿…’两声,脸色一正,关心的问道:“看你这么活泼,家里的老人没事了吧?”
王其文籍贯并不是华国齐鲁之地,而是东北3省,小学3年级前,一直住在华国边陲白龙江,后来因为父母下岗再就业,被荆N县在地的唯一一家大型国有企业‘鲁东水泥厂’招聘为工程师,才跟着来了荆南。
因为齐鲁距离东北千里之遥,中间又隔着许多虚境,交通费用极高,所以自从来了荆南后,他们一家人便再没回过家乡。
直到今年暑假,因为王其文留在东北的奶奶病重,在医院苦苦念叨着独孙,他父母才狠下心来拿出一笔钱来,带儿子重返东北尽孝。
原以为八、九十岁的老人如愿以偿看到孙子后,八成会咽气,大发喜丧,却没想到老太太却挺了过来。
此时面对朋友的询问,王其文笑着说道:“能有什么事。
对我奶奶来说,我就是最好的药,看到我比开刀还灵,当时就叫饿,现在都出院了。
看精神头至少还能再活个十几、二十年。”
听到这话,张初九脸色重新变得轻松起来,笑嘻嘻的说了句,“老人家缓过来就好,以后有机会啊,还是多回去看看。”
之后不再理会王其文,直接在茶几旁席地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筷子,捯了一大筷子切成薄皮,蘸着蒜泥调料的酱牛肉,大口嚼着,望向对面戴眼镜的憨厚少年道:“彬彬,你一个暑假都窝在乡里生蛆呢,怎么都不来城里玩?”
刘彬急忙启开一瓶冻的冰冰凉的啤酒,给张初九递了过去,老老实实的答道:“我姥爷也病了,一直在家里养着,我妈让我照顾着点,就一直没出门。”
听到这话,张初九愣了一下,“这么巧,老人家没事了吧?”
刘彬轻声说道:“腰疼的老毛病了,一直治不断根,倒没什么大事。
这不到月底了,轮到我二舅家照顾了,昨天刚把姥爷接走,说是再送去大医院看看。”
“哦,老毛病也不能轻视,还是送去大医院看看的好。”张初九闻言郑重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