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闻人锦屏便起来梳洗了。
浣溪在一旁伺候,瞄了眼床上熟睡的安厌,在闻人锦屏一旁小声问:“小姐,昨晚过得怎么样?”
闻人锦屏立即瞪了她一眼:“瞎问什么!”
浣溪笑盈盈道:“我是看您也挺累的,想不到安公子这么能折腾。”
闻人锦屏忍不住掐了掐她,浣溪嬉笑着躲闪。
打闹一会儿,闻人锦屏对她说道:“该改称呼了。”
“啊,我忘了,叫安公子叫习惯了。”
香云和贞娘这时端了一盆水,和各种洗漱用品走了进来。
“夫人。”
这一声夫人,顿时叫到闻人锦屏心坎里去了,当即向浣溪使了个眼色。
浣溪也十分懂事地掏出了几两碎银,递给了两个婢女,笑盈盈道:“这是小姐的心意,以后便是一家人了,还要好生相处才是。”
香云和贞娘是伺候安厌的婢女,闻人锦屏这样大方也说得过去。
两个婢女受宠若惊地接过银两,连忙跪地拜谢道:“谢夫人!”
“起来吧。”
“谢浣溪姐。”
同为下人,浣溪的身份地位是远优于香云和贞娘的,未来安厌若要纳妾,浣溪便是第一人选。
香云和贞娘退下后,浣溪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说道:“是不是该叫姑爷起床了,等下不是还要去给余相爷见礼吗?”
闻人锦屏轻轻点头。
安厌正睡得香甜,听到一个极轻的声音在耳边不断作响,意识朦胧之下,伸手一探,直将此人拽入了怀里,一腿压住,紧紧搂着。
“呀!”
浣溪瞬间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扑面而来满是安厌身上的气息。
片刻后,她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了闻人锦屏,她感到一只手正在身上作祟,不由小脸涨红一片。
闻人锦屏见状也是无奈,起步走来看着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二人,先是伸手拍了下安厌的手,才用力把他叫醒。
“夫君!”
安厌朦胧间醒来,松开了怀里的人,仰躺在床上,嘴里囫囵问道:“几点了?”
“夫君说什么?”
安厌又恍惚了下,睁开双眼,露出清明之色。
入眼的仍是古色古香的房间。
他长舒口气:“什么时辰了。”
“卯时了。”
“起这么早。”
“要去给余伯父见礼的,夫君也该起来了。”
安厌坐起身来,见到浣溪红着脸站在一旁,闻人锦屏则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
王贵也轻笑:“焕章少爷原话是,昨天没见上新娘子一面,只好今天来见了。”
安厌看向闻人锦屏道:“都是家里的兄弟姐妹。”
闻人锦屏看了安厌一眼,略有得意道:“我自然是都认识的,这相府妾可比夫君熟悉。”
安厌才想起,余惊棠和闻人云谏关系亲近,那两家自然也是世交,小辈之间常走动是常事。
闻人锦屏又道:“不过,我小时候来时,他们都是喊我姐的。”
“叫什么不是叫,反正都是亲近。”安厌道。
闻人锦屏抿嘴轻笑。
到了正堂前,余惊棠和江氏早在这儿等候了。
安厌和闻人锦屏一同上前施礼奉茶。
余惊棠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但看闻人锦屏时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份柔和。
喝过茶后,江氏主动上前将闻人锦屏扶了起来,满脸笑容的热情模样。
“侄媳长得可真是标致啊,美的像个天仙似的!”她唤来一旁抱着白毛犬的侍女,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玉镯子,将其戴到了闻人锦屏手上。
“这算是个见面礼,也不是什么珍惜物件,可别嫌弃。”
“谢伯母。”闻人锦屏施礼道。
江氏则抓着闻人锦屏的手笑盈盈地说道:“锦屏长得可真叫人喜欢,以后可定要常来府里走动,陪我解解闷儿。”
“锦屏知道了,一定天天来。”
江氏则乐呵呵道:“天天来还不得厌烦我了,你哪日抽空来瞧瞧我就行了。”
“伯母哪里话。”
这两女倒是一见如故的样子,安厌看她们这样一时也分不清真情假意了。
江氏看了眼余惊棠,又道:“还没吃早饭呢吧,走吧,先去我那儿,正好伱别的几个叔母也来了,一并见见。”
“好。”
堂内只剩下了安厌和余惊棠。
“坐吧。”余惊棠示意了下一旁的座位。
安厌落座后,余惊棠放下手中茶碗,沉吟道:“昨日,天后那边赐了不少东西,算是你新婚的贺礼。”
“天后恩典。”
余惊棠随后又问:“最近,天后可曾召见过申屠赢?”
几个书友群清理了下,到5群都有位置。
等字数差不多了会再开个全订3群,到时候大家可以来。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