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屏也说好……锦屏也是极度厌恶申屠隽石的吧。
余焕章心生欢喜,再看向申屠隽石的脸色,顿觉浑身舒畅。
他瞧了眼安厌,这动作自然被闻人锦屏看在眼里,同样也向安厌看去,见对方此刻正慢悠悠地低头品茶。
余焕章才道:“时兴之作、并无细琢,题西园之名即可。”
帘后之人发出一声轻笑:“那我西园新添一妙篇。”
余焕章哈哈哈大笑几声,也懒得去理会坐在那儿臭着脸的申屠隽石了,朝着帘后之人一拱手,也回了自己位置。
坐下后,对身侧安厌道:“厌弟,谢了。”
安厌应道:“客气。”
余焕章咧嘴轻笑,也喝了口茶。
抄诗这种事,安厌起初并不愿意,且不说抄出来的应不应景,他现在在余惊棠那里的人设就是个不学无术的顽劣子弟。
但余焕章待他还算不错,他看出在场之人俱是心存怨恶,才想出了这个法子,魔改了一首诗出来,效果也很显着,在场众人是愿意捧余焕章的场的。
阁楼上气氛活跃,一改此前的压抑。
闻人锦屏:“今日幸得诸公佳作,等改日印录成册,再送至诸位府上。”
“锦屏先行告退,诸公请自便。”
帘后之人起身向着众人盈盈一礼,转身进了屏风后面。
对侧的女宾也离去不少,但也有留下来的同一些男子在一起畅谈。
余焕章和安厌这边被不少人围上,先是恭喜余焕章写出佳作,后又与安厌客套攀谈起来。
大家都注意到了这位跟在余焕章身后的人。
诗会结束之后,不少人都没急着离去,似乎是一个约定俗成的环节。
人群中有不少女子面露好奇,都好奇这位长安来的俊秀是何人物,敢打申屠隽石的脸。
安厌当即捂着肚子对余焕章道:“焕章兄,适才茶喝多了,腹痛不已……”
余焕章哈哈大笑:“走走走,为兄带你去茅房。”
他笑声爽朗,引得周围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申屠隽石刚才已经离开了,余焕章带着安厌走出西园时,见到申屠隽石刚上马车。
余焕章对着自家马夫道:“快回家!走大路!省得被那狗日的拦路埋伏!”
安厌也才记得申屠隽石此前的威胁。
路车穿行在雒阳主街上,市面繁华,余焕章心情愉悦,对安厌道:“厌弟,多谢你今日替我解围。”
安厌笑道:“一家人何必说这些,那申屠隽石我看着也挺讨厌。”
余焕章又恶狠狠道:“那狗日的有一天别栽在我手里……”
安厌想了想问道:“焕章兄和他嫌隙颇深啊,我听他还提起了伯父之子焕霆。”
“两人之前打过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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