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在想什么。”谢辰瑾走到江晚宁身边牵住她的手。
江晚宁把手从他手里挣脱出来,闷闷道:“没什么。”
谢辰瑾沉吟片刻道:“你是在为安平的事情烦恼吗,本王年幼的时候太后确实动过为本王和安平结亲的念头,可那时候年幼大家都没当回事儿。”
“此后好些年,本王也确实是同安平一道长大的,但绝对不是青梅竹马的缠绵情意,本王只是把她当成妹妹而已。”
江晚宁脑子里突然飘过一句歌词来,‘她只是我的妹妹,妹妹说……’
“真的,本王说的是实话,本王心里绝对没有任何旖旎心思。”觉察到江晚宁敷衍分神,谢辰瑾抓住她的肩膀神情严肃,“本王可以起誓。”
“我没在想这个。”肩膀传来的疼痛让江晚宁回过神来。
是不是直男给人解释的时候都喜欢捏人肩膀,影视剧诚不欺我!
江晚宁缓步往前道:“我只是对宫里的这些魑魅魍魉有些畏惧罢了。细想一下,我好像得到了太后和陛下的信任,看似一夜之间成了这皇宫里最风头无两的人。”
“但实际上呢,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李安平摆弄一下心计我便成了推她落水的人,今日之事若非娴贵妃心里敞亮及时清醒,怕是我又会被挂上其他骂名。”
“还有,难道李安平当真只为了败坏我的名声,让我背上谋害皇子的骂名才这般对待娴贵妃和端王的吗。端王他才多大,一个鲜活的生命在她的计谋面前一文不值吗。”
谢辰瑾跟在她身边沿着宫里的甬道随意走着,闻言略微想了想:“生在皇家,身为皇子便是原罪。”
“嗯?”江晚宁一时没反应过来。
谢辰瑾淡淡看了她一眼道:“意然从出生开始便有心疾,他刚生下来的时候太医都诊断活不过三年,是以娴贵妃伤心欲绝,但这也是咸福宫的福气,也是意然能活到现在的重要原因。”
“在大凉并没有立储立长一说,这些年来朝廷中一直都有‘立储立贤派’和‘立储立长派’,也就是说只要是皇子,如果他得行良善,有贤主之才便会被立为储君,成为下一任皇帝。”
“而对皇子的教育都是一视同仁的,从小皇子们便会在上书房学习,由太傅统一教导,各皇子靠自己的努力和天赋在学业上获得成绩,在政务上获得建树。”
“在这样的前提下,只要陛下没有圣旨传位,任何一个皇子都是有机会的得到大位传承的,所以那些年纪稍大些的皇子见到年幼的皇子出世,本能的会产生危机感。”
“而意然自小带着的心疾,让大家觉得他是安全的,毫无威胁的存在,毕竟谁会对一个随时都会死的皇子动手呢。”
“同时也因为娴贵妃一心挂在意然的病情上,没有参与后宫纷争,咸福宫这些年过得很安全,意然也在每个人都以为他‘明天就有可能死’的推测中活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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