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娘把江晚宁上下打量了好几遍,有些狐疑的问:“宁娘子,你之前说你是秋风镇上的?哪家的?”
“我瞧着你什么都懂什么都会,就连设陷阱抓鸟也不在话下,瞅着能耐得很呢。”
江晚宁眨眨眼,按照莫望贤的祖宅方向描述方位:“就镇西南那头的,家附近曾经住了一位老将军,他们家大业大的,人丁兴旺屋里的人也和善。”
“有时候遇到老将军家的媳妇大姐们就会在路上闲聊几句,我会的这些医术啊什么的都是她们教的。”
桃娘说:“你说的可是莫望贤将军?”
“嗯。”江晚宁含糊其辞。
桃娘激动的抓住她的手:“原来是莫老将军的故人,我们一家子十几年前刚去秋风镇的时候多亏了莫老将军才能落脚谋生的。”
“这些年我一直念着什么时候能与莫老将军道谢呢。”
“只可惜……”
她说话的声音低沉了下去,“可惜莫老将军遭了冤枉,最后还死在异乡,真是好人没好报哦。”
江晚宁心头酸酸的,她只说是莫家邻里都能让曾经的百姓们尊敬,看来当初莫望贤的贤名极甚。
有了这一层间接相熟的关系后桃娘对江晚宁愈发热情周到,同时还带了些敬畏。
以她的话说,能在莫望贤老将军附近住的人都是有大能耐,祖上积了德的人,特别是江晚宁这种还与莫家人有过交谈的,更是人中龙凤。
朴实的崇拜理论让江晚宁哭笑不得,只能以自己的医术与一些有关种植的理论知识回报桃娘一家。
院子门口那块田地已经开垦六七天了,这几天里江晚宁每天都会拿着小棍在鸟粪土地里扒拉,查看地里种子的情况。
只不过因为那些鸟儿天南地北的飞过来,也不知在路上吃了些什么,各式各样的谷物粮种都有,大部分都还只有一半,江晚宁时常觉得眼前出现的种子超出了自己的认知区。
附近村民在得知桃娘一家子在客人的吩咐下拖回来鸟粪还开荒了土地后都过来看热闹。
郑家婶子就在桃娘家隔壁,每天早上一大早就站在篱笆旁往地里瞅,还远远的看着扒拉鸟粪的江晚宁发笑。
这天下午,江晚宁照例拿着小棍查看种子发芽情况,同时吩咐大牛他们打水浇水。
郑家婶子揣着手进了院子,冲着正在洗衣服的桃娘闲话:“桃娘,你这是哪里请来的客人,一个大着肚子的女子成天去刨粪堆,真是有意思。”
桃娘说:“宁娘子这是帮我们看种子情况嘞,不是瞎扒拉的。”
郑家婶子笑笑:“连着小十天了,每天上午刨一遍晚上刨一遍,我家养的鸡都没她刨地刨的勤。”
“郑婶子!”桃娘脸色有些难看,“宁娘子是能人,你咋跟你养的家禽比?!”
大牛浇完一桶水回院子打水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叽哇喊道:“不就是你家里的那几只鸡崽儿长大能下蛋了吗,值得你专门跑过来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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