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江晚宁便回到了睿王府,刚落脚没多久碧叶便给佩姑那边递了消息。
佩姑带着张树和新媳妇提着小竹篮,各自穿着自己最好的衣服跟着碧叶进了睿王府。
佩姑知道说来带着张树来谢恩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要给大小姐讲那桩事情了。
几人进了晚桐院后,守着规矩连眼神都不敢随意乱飘,佩姑让张树磕了头后便遣了他们回去。
那两位没见过世面,单是进了府门看见两边的带刀侍卫都害怕的腿都打颤,得了令后赶忙如获大赦般出了府。
佩姑把手里的小竹篮递到江晚宁面前笑道:“这是新媳妇感念大小姐恩德,连夜做的荷包,这绣工肯定是比不上宫里的绣娘的,还望大小姐别嫌弃。”
江晚宁接过竹篮掀开一看,里面满满一篮子崭新的荷包,红粉黄绿各色颜色齐全,上面的花样从迎春花到荷花海棠梅花都有。
完全够她一年四季随意按照花样挑选着来佩戴了。
细看之下还能看出针脚之间的不同,应该是两个人绣制的。一看便知是收到聘礼后便开始着手准备熬了通宵赶出来的。
“佩姑有心了。”江晚宁拿起一枚荷花荷包让碧叶装上香料佩戴在身上,“这些我很喜欢。”
佩姑见状打心底的欢喜,她见碧叶出去忙碌,走到江晚宁身边开门见山道。
“大小姐为何要老奴过来,老奴心知肚明,今个过来也不给大小姐绕弯子,大小姐是想问当年大少爷的事和院子走水的事罢。”
江晚宁见她主动谈起不回避,遂点头道:“是,母亲的死在我心头一直是一根刺,早些年我痴傻由得旁人左右,而今活明白了便想把这些给弄清楚。”
“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若母亲和兄长的死是人为并非意外,那该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佩姑长叹一声道:“这些年府里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原本在翠微园侍候的人在那几年死的死病的病,活下来的都没几个,老奴是老夫人的亲信才没人敢把老奴给换了。”
江晚宁心往下沉了沉,若说没有猫腻断不会在当初有这么大的动静。
但听佩姑继续道:“大小姐请放心,既然老奴选择过来那便不会说些瞎话来蒙骗大小姐,更何况大小姐和三小姐对老奴有恩,对待恩人万没有欺瞒的道理。”
“这些事情有关大小姐的至亲,若大小姐知晓内情后有什么想做的,老奴不会去劝阻也不会透露给其他人,只希望大小姐不要告诉别人是从老奴这里知晓的内情。”
江晚宁挑眉看了她一眼,眼中询问不言而喻。
相府的老人所剩无几,佩姑算是个识时务懂回报的,其他人恐怕这点银两拿不下来。
“老奴跟了老夫人多年,若旁人知晓是老奴透露的,自然会认为是老夫人的意思,一旦让别个以为老夫人也知道当年的事情,怕是老夫人性命难保。”
佩姑言外之意明显,江晚宁虽把老夫人从破败院子里挪了出来,请人看管照顾,但到底鞭长莫及。
她无法时时刻刻待在相府待在老夫人身边,有心人若想下手是能很轻易的找到机会的。
同时江晚宁注意到了另一个问题,她皱着眉道:“佩姑是说,祖母并不知晓我双胞兄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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