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辰瑾挡在床榻边:“不行,你的伤口正是愈合期,绝对不能随意行走,这几日咸福宫那边你留的药足够。”
“小意然康复的很好不需要你担心,云阳也回宁王府了,都不需要你费心探望。”
江晚宁扶额:“你都不需要上班吗,没有什么正事要忙吗,我不要你一天到晚的守着的。”
谢辰瑾看着她无奈又可爱的样子,抿唇笑了笑。
一天到晚的守着你,才觉得满足。
说到这个话题江晚宁来了兴致,她坐起来靠在床头道:“你现在身体已经大好,体内的毒虽说还有,但再度毒发的概率非常小,你完全可以恢复之前的生活,好好当你的战神,搞搞你的事业。”
谢辰瑾眸光暗了暗,拇指和食指不自然的搓捏着,他大部分的兵权已经上交,想要再取回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私下追随着他的谢家军他不能轻易暴露,恢复‘战神’之名这辈子都不太可能了。
至于其他事情呢,前几日入宫陪伴皇兄时,皇兄提到过这些日子靖州府附近有几个村落莫名出现牲畜染病死亡的消息。
他看得出皇兄是想让他带着人去一探究竟的,但他一直没有正面接话,皇兄试探了几次后也便没再提及此事。
见他没有回话,江晚宁指了指床头柜上的几本书道:“比如你可以去做这几天你一直担忧的事情,你放心我一定会乖乖听你的话,待在府里修养身体哪里都不去。”
谢辰瑾这两日在她旁边守着时,就会抱着这几本州记反复看,在有些关于牲畜疫症的地方还会折角备注,详细翻看相对应年份的气候粮食收成等资料。
“本王……”谢辰瑾很犹豫,他想去,他担心。
此前他为了百姓征战,为了保护大凉疆土久驻前线,这两年歇在府中他感觉自己都成了一个废人,什么都做不了。
但他也害怕,害怕会再次引起皇兄和他人的猜疑,他身份特殊,有太多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了。
手握兵权战功赫赫是功高震主,有篡位能力;
那若他贸然接手了此事,是不是又会被解读成蓄谋许久,妄图以政绩收服官员,收服民心呢。
“你若真的担心那个地方的百姓就去做呗。”江晚宁道,“我听说陛下有意让你去查看,是你自己不接话的。”
“我不太清楚你们这里的‘州’有多大,但能让几个村落的牲畜染病死亡,那就不是什么好病,可能是什么流传于动物体内的传染病之类的。”
“现在这病症只在牲畜间传染看似没有造成大的危害,可若有人误食了染病的牲畜染上了此病呢,那它会不会在人与人之间传染?”
“还有现在正值夏季,细菌滋生非常快,病死的牲畜若没有得到妥当的处理和掩埋是极有可能污染到附近的土壤和水源,对其他地方的牲畜和人都是一种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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