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孽障——”
江晚宁走上前,手里捏着三枚银针,快速扎在江浩文的面门上,然后往他嘴里塞了一把药丸:
“放心,这会子绝对不会让你心梗而死的,你还得为祥儿弟弟上山采药呢。”
江浩文吞下药,心口稍微缓解了些,他看着江晚宁想冲上去撕烂她的嘴,可他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
“亲爱的父亲,我劝您千万别乱动,我这扎的可都是关乎性命的大穴位,若您乱动坏了血脉走向,轻则心梗脑瘫,重则当场毙命。”
“江晚宁——”
“诶,父亲您喊我作甚?”江晚宁说着喊思明进来把江浩文抬到了屋外。
“思明,把老爷放在那个山脚下,盯着他往上爬,他若不爬直接用鞭子抽!”
她说的越轻描淡写,江浩文越惊恐胆颤。
这个孽障就是在公报私仇!伺机报复!
可江晚宁脸上的神情无一不在给他说:“就是在报复,你能怎么着?!”
这边没了指望,江浩文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白氏。
白氏轻咳一声,回避着他的目光,扯了扯自己衣裙:“晚宁说的对,老爷得赶紧去采药,以免耽误了祥儿的病情。”
江浩文老脸上青筋凸起大喊着,但除了张张嘴上功夫外他再无它法,只等像个被人宰割的羔羊,看着思明过来拎起他的衣服。
而后动用轻功,没多久便飞到了千山脚下。
“老爷请采药去吧。”
思明指了指山顶,“就在那山尖尖上的峭壁上,相爷您快去快回。”
江浩文抬眼瞅了瞅山尖尖,两腿打颤。
迫于身后有思明的鞭子,他硬着头皮往上走。
不知走了多久,道路两边都黑了,山顶还遥遥无期。
脚底一阵疼痛,这一路上江浩文的脚是磨了一个水泡加一个水泡,现在两个鞋子都被血水浸湿了。
他可仍不敢偷懒,因为他一停下来,耳边便会有那王府侍卫的声音:“相爷快走,别耽误了时间。”
江浩文硬挺着身子连夜爬上,借着月光去摘悬崖边边上的千山雪莲。
等到他摘了雪莲往回下山时,是再也走不动一步,瘫坐在地上整个人像被人扒皮抽骨了一般。思明见状单手把他提了起来,“王妃说了得留着你一命,这雪莲也着急用,下山我就帮帮相爷罢。”
说罢施展轻功把江浩文从山顶拖了下去。
江晚宁早早等着雪莲,等江浩文一到,便让人把雪莲拿走煎药去了。
继而轻飘飘地来了一句:“为了祥儿身体健康,父亲你得去佛祖面前跪着祈福。
白氏道:“对,祈福。”
江浩文欲哭无泪,他刚爬了一夜山,现在还要去跪着?
他本犹豫,在瞟到白氏的眼神后乖乖在佛堂上跪了下来。
只是他这一跪才发现,蒲团下不知被何人摆满了刀片,他这一跪把膝盖和腿划了个稀烂。
白氏见他跪好后跟着丫鬟婷婷袅袅的走了,江浩文把可怜无助的目光投向江老夫人。
俗话说的好,虎毒不食子。
他又是江老夫人精心栽培,为江家光宗耀祖的儿子,江老夫人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江老夫人接收到他的目光,朝江浩文看去。
这人刚才在气头上的时候确实是想跟江浩文分家的,但真要看到江浩文受了这皮肉之苦,这做母亲的心多少还是会软。
江晚宁觉察到江老夫人的目光,知道这是血缘的强大力量在作祟。
就好比原主亦是如此,刚才她心里想着趁机与江浩文断绝父女关系时,她的这具身体就会心绞痛一样。
这些都是无解,但又无法摆脱的。
“祖母……”江晚宁走到江浩文和江老夫人之间切断他们的视线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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