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郎国主瞅着谢辰瑾,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
“睿王爷,你宠爱美人无可厚非,但倒也不必为了讨好美人事事依从,这女人管出来的不是惯出来的。”
事已至此谢辰瑾也懒得同夜郎国主客气了,他眼睛一横,冷冰冰道:“你在教本王做事?!拓跋宇,本王是不是给你脸给太多了?”
“还是你觉得你这张老脸能在本王这里讨到好?以你今天调戏本王妃的行为,若非云昌公主在此,本王能把你这个驿馆给端了!”
谢辰瑾找不到对夜郎国主客气的理由,若云淼儿在夜郎过得好他大概能看在云淼儿的面子上给拓跋宇留点颜面。
现在云淼儿的账还没清,又对着江晚宁轻佻戏弄,单是方才那番话,就足够把他和他身边的媚姬五马分尸。
“夜郎作为大凉的附属国前来朝贡,本王本该为了两国和谐以礼相待,但若夜郎自己不要脸,那就休怪本王翻脸无情不认人!”
“你夜郎这些年对云昌公主做了什么龌龊事大凉不是不知晓,圣上不过是为了两国和平不捅破罢了。”
“本王警告你,少把你的那些腻歪心思放在本王王妃身上,否则本王不怕再披盔甲踏平你夜郎!”
拓跋宇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眯起眼看向谢辰瑾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几年前夜郎与大凉联姻时,他见过谢辰瑾的。
那时谢辰瑾是少年战神,年轻气盛享受着百姓爱戴,但对皇权很尊重,几乎是大凉帝说什么他就会做什么。
而今这谢辰瑾竟敢为了一个女人放出这样的话,难道他不知隔墙有耳,会有人把他这番肆意妄为挑衅他国的话禀告给皇帝吗!
他勾了勾嘴角,选择了忍耐:“睿王爷言重了,孤王只是对睿王妃开个玩笑而已,何必这般上纲上线的当真呢。”
在忍耐这件事上,拓跋宇相信这世间再没人比他能忍了。
这些年他一直忍耐着同胞兄长先夜郎国主对他的嘲讽戏弄,终于等到兄长驾崩,他白捡了国主之位。
而今他明确明白了,睿王与之前所见能为了眼前利益舍弃女人的男人不同,他招惹不得。
且这里是大凉,他此行不是来打仗的也无意挑起两国纷争。
国主之位是白捡的,他得趁着余生不多的时间好好享乐,才不想为了夜郎发展辛苦半分。
“既然睿王爷对睿王妃如此看重,那孤王不再开玩笑便是。”拓跋宇说着看向江晚宁。
却见江晚宁正偏着头看他,清澈透亮的眼眸里满是不屑。
不止江晚宁,就连她身后的婢女脸上也是浓浓的鄙夷。
拓跋宇有些嫌弃的摇摇头,看来这女子还是温婉恭敬些的好。
譬如云淼儿,虽说恭敬过了头显得无趣,好歹不会与他顶撞,也不会厌恶他。
就在拓跋宇觉得此事已翻篇时,谢辰瑾冷厉出声:“拓跋宇你觉得是玩笑,本王倒觉得是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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