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江晚宁闭上眼,一切听天由命吧。
等去了和媛府上在想办法。
船到桥头直然直,不直她也得给掰直了。
江正业把江兴业拖到一边,再三确认他无事后吩咐道:“你去找个棍子来,还想之前那样给她打晕。”
“就她方才那样儿,一路上少不了闹腾的。”
江兴业摸着脖子上的针眼,站起身往门口走:“好,我这就去。”
他刚打开柴房们,整个人一愣,定定的看着门口的人,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
“怎么进来相府的?”
“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你不是那个……”
等到他反应过来语无伦次时,江正业转头注视着来人也进入了呆滞状态。
一股无形的怒意在静谧的空气里释放。
柴房里放着一盏昏黄的煤油灯,门口很灰暗。
江晚宁往门口看,只能看出来人身材极高,玄色的斗篷盖住了他整个身子和脸。
她只能看到他的靴子和反着昏暗烛光的银质面具。
是他。
那人一步步往屋里走,门口的江兴业被他逼退的连连后退,忽而喊了起来:
“哥!这是那个西越国师!”
前不久他在朝贡宴上见过此人,后来也在侍候和媛公主时在西越太子府上远远的看到过这人。
但西越国师为何会深更半夜在他相府三房的柴房里出现?!
江正业沉着脸把江兴业往身后拉,道:“西越国师深夜到访所谓何事?”
他们兄弟二人把江晚宁关在自家院子柴房的事儿连和媛公主都不知道。
他们二人是绝不可能给任何人说的,更别提这没有任何交集的西越国师了。
那这国师是怎么知道的?!
江兴业没有江正业那般镇定,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客套询问,他直接看着银玖道:
“你是过来救江晚宁的?你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
江正业心里也涌出巨大的不安,他死死瞪着银玖,脚步与江兴业一样,不住往后退。
“对!你是怎么知道江晚宁在这里的?她与你什么关系你要救她?!”玄色斗篷的人慢慢走进柴房,在房间里踱步,一举一动轻松惬意的像是在花园里散步。
当他看到在地上瘫软无力的江晚宁时,嘴里发出‘啧’的一声。
似乎带着心疼和恨铁不成钢。
怎么一个带有技能的穿越者把自己搞成这样狼狈了。
真是给他丢脸。
还有那冻得发紫的手是怎么回事?!
银玖皱着眉解下斗篷扔在江晚宁身上。
宽大带着男子体温的斗篷刚好把江晚宁整个身子给包裹住。
一股暖意将她包住,冷热交替之下江晚宁舒服的打了个寒颤。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江正业惶急开口,他知道他是在害怕。
这种害怕是来自于心底的胆怯。
在和媛公主身边侍候那么多天,他能感觉到和媛公主和慕容太子对这位国师都是敬畏相交的。
连那两个贵人都害怕的人,他自然也是害怕的。
银玖负手含笑走到江正业身边,“你认识我?”
“认识,西越国师。”江正业咽了咽口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银玖道:“认识就好,本国师是过来带她走的。”
见江正业兄弟二人发愣,他继续道,“和媛不是让你们把她送到府上去么。”
“她担心你们半路会被睿王府的人发现特地吩咐本国师过来带人的。”
江晚宁的心一凉,好嘛原来不是来救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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