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宁轻笑:“怎么神色这样严肃,不就是胃口不好么,不碍事的。”
谢辰瑾抓住她手腕的手微用了些力度,在她手上停顿一瞬后,道:“没有胃口只是表症,还是得找到原因才行。”
“我只是略微有些担忧,害怕你回程的路上别没有照顾好自己。”
“说来还是我做的不够好,应该当时就推掉皇帝的安排跟你一道回来的。”
他懊恼不已,像是极为自责。
“不过是胃口不佳而已,哪里要你这般伤神了。”江晚宁伸手摸在他脸颊,
“照你这想法,你这脸上的烙印还没好,那我岂不得愧疚的要死。”
“成天都得以头抢地,跟在你身后给你敷药了。”
说话间杏儿已经带着太医进来了,两人皆一脸茫然地看着面前的主子们。
江晚宁失笑:“你还真喊太医了啊,你忘了我自己都会把脉问诊的么。”
太医默默点头,可不是么,睿王妃这医术整个大凉无人能敌,自打她当年给太后治好病后,睿王府几乎没有传过太医。
府里供太医休息的院子早就沦落成了晒药场子制药房,供王妃研磨药去了。
谢辰瑾正色道:“医者不能自医。”
“就是因为你掉以轻心,不重视才拖到现在都没给自己把脉诊断的。”
他一招手,太医躬身上前为江晚宁把脉。
没过多久,太医面带喜色开口道:“恭喜王妃,您这是有喜了。”
“有喜了?!”杏儿率先激动地跑到太医跟前追问,“多久了?胎像如何?是世子还是郡主?”
在生育这方面杏儿秉承的态度一贯是多子多福,王妃要为王府多繁衍子嗣才能坐稳王妃的位置。
就这两年每次去看淳儿时她没少催生。
太医笑笑:“杏儿姑娘莫急,一般有害喜表现时才三个月左右,胎儿只有心跳连小手小脚都没长出来,哪里看得出性别的。”
“并且以目前的脉象来看,王妃和胎儿都很好,往后好生养着定能安全生产。”
在太医看来,睿王府是没有孩子的,之前的那个孩子胎死睿王妃腹中,“孩子”一词几乎是睿王府的禁忌。
这时隔几年又见喜事,怕是全府上下都会有赏的。
他正喜滋滋想着,突然听到‘咔嚓‘一声,一扭头竟是睿王爷将手里的茶碗给捏碎了。
“王,王爷?”杏儿磕磕巴巴。
谢辰瑾在几人惊骇的目光中把碎裂的茶碗丢到一边,声音平静:“本王只是太惊讶了。”
“没想到回来后竟会遇到一桩大喜事。”
杏儿心思单纯,马上就开始掰着手指头算日子。
“三个月左右,那就是在曲州过年的前后呢。”
“诶呀,这孩子命大的嘞,算下来王妃您当时从城墙上掉下来时他都在了。”
“然后这将近两个月的奔波路途它都好端端的,肯定是个身体康健的小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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