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潜和林思萱不清不楚的情况下,沈几许当然不愿意。
“可不可以换一个?”
“不行,我就要这个。”陆潜挑起眉,嘴角微微勾着,带着一点得逞的恶劣。
沈几许很不解,“陆潜,你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为什么非要为难我呢?难道……”
她大胆猜测,“你爱上我了?”
听了她的话,男人眯起眸子,眼底尽是嘲讽。
“你可以再大胆一点,我情根深种爱而不得,早晚佛前三炷香把你求到了身边。沈几许,剧本都没你敢写。”
沈几许尽量忽略他带给的情绪起伏,“是你给我的自信,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难道不是求而不得?”
陆潜倨傲冷笑,“你不知道男人的劣根性吗?你越是拒绝我越是想征服,就这么简单。宝贝,也许你顺着我,我就腻了呢。”
这回答,很陆潜。
沈几许压抑怒气调整着呼吸,“你真变态。”
他的指尖在她腰间像弹钢琴一样动着,明明对方恨得想捅刀子,他还有心情**。
随着动作加快,他的声音也一改慵懒,急促有压力,“沈老师要是再不下决断,医院里的网红一死,你朋友可要坐牢了。有律师,也没用!”
沈几许果然被他激怒,小脸儿气的绯红,温柔如水的眸子也泛起了寒光。
他轻轻去吹她的睫毛,“别生气,我心疼。”
“你怎么这么坏?”
他勾起薄唇痞痞一笑,“谢谢夸奖。”
“你……”
完了,权力没人大脸皮也没人厚,难道她只能答应吗?
答案是不会。
沈几许举起自己的手机,“陆先生,你说我要是把我们的视频发给林小姐陆女士发到网络上,结果会怎么样?”
什么叫兔子急了也咬人?沈几许给他表演了一个。
陆潜不但没生气反而笑了,“沈小姐不要面子了?”
“要,但有时候里子比面子更重要。”
放开她退后,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低头点烟的时候,他嘴角的笑都没抿去。
真是太有意思了。
就像一只走路还歪歪扭扭的小奶猫,冲着大狗龇牙扬爪子,要笑死他吗?
徐徐吐出一口白烟,他问她,“沈老师,你就不怕被林思萱扒了皮?感觉这个没给我做情人划算。”
“怕,但我更不愿意给你掐着脖子。听说陆家也不是你的一言堂,好像你的地位也没那么稳固,不知道你的那些对手,会不会以此大做文章?”
陆潜的笑倏然没了,脸色也沉下来,一双眸子更是凝结成冰。
“沈几许,我真小看你了。平日里一副无欲无求的仙女模样,没想到这么阴狠。”
她脸色淡淡,“我不是仙女,我只是长在泥土里的小花儿,你喜欢的时候就多看两眼,不喜欢的时候就踩两脚。”
说完,她打开了手机。
空阔的屋子里立刻响起暧昧的声音,女人的叫声细细幼幼,特别能勾起男人的火气。
陆潜要去看的时候沈几许已经关了,他摩挲着自己的手指,不正经的说:“想不到,你还有这种爱好。”
沈几许不想被他带歪,“到底行不行?给个痛快话儿。”
“行。”他尾音拖得长长的,不是什么正经回答。
沈几许绷着的那口气并没有松懈,此时反而有些无措的看着他。
刚才还凶巴巴的,此刻却好像要哭了。
陆潜很无奈,“干嘛,被欺负的人不是我吗?”
“现在就去捞人。”她破音儿了,气势耗尽,连手指都有些发抖。
陆潜没点破,打开门做了个手势,“沈老师先请。”
沈几许以为,陆潜的捞人方式是给某个领导打个电话,卖个人情什么的,可他却径直带她去了医院。
他找到值班医生那儿,提出要看艾尼的病历。
人家当然不给,他讲事实摆道理外加吓唬,空口白牙的说自己是律师,还给医生上了一普法课。
最后,病历就拿到手了。
他扔给沈几许,让她拍照。
弄完后,他带她直接去找了医院的脑科专家。
原来,艾尼脑子里长了个血管瘤,来医院检查过医生建议她动手术,不知这姐妹儿听谁说这玩意儿能自我消融,就没管。
根据医生的诊断,如果秦皖推倒她导致血管瘤破裂,那么她当场就该昏迷,而不是活力满满的去直播、泡吧。
陆潜根据她社交平台上晒出酒吧的图片,让人去查监控。
不到12点,病历、医生诊断、还有艾尼跟人在酒吧包厢洗手间里昏迷的视频都放在了沈几许面前。
原来,她是因为酒醉去洗手间摔倒晕了过去,她的朋友都喝醉了,走的时候也没发现她不见了。
酒吧打烊后清洁工发现了她,酒吧和她的朋友怕担责任都赖到了秦皖身上。
陆潜修长的手指点着面前的档案袋,“沈老师,这些都交给你的律师,就算他是条狗也能把人保释出来。”
沈几许垂下头,忽然为自己的行为赶到可耻。
虽然陆潜的条件不尽人意,可要跟不要掌握在她手里,可她却选择了威胁人家。
“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哭了?您大可不必。”说着,他打了个呵欠,“赶紧走吧,深更半夜的,我们孤男寡女,可别坏了您的好名声。”
沈几许的脸就像被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她抓起档案袋,小声说:“今晚的饭菜是医院食堂买的,明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说完,她抬起头,忽闪着睫毛,等他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