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这几句话说得很有道理,可这跟程子俊的自杀又有什么关系?你还没告诉我,吃了这果子是不是真能学会穿墙术?如果是的话,我就闭上眼睛,勉为其难的吞那么一颗。”
“不是穿墙术,而是咎由自取,报应不爽。”白泽握紧了那枚胭脂果:“原本,我也以为这些事情是没有关联的,直到我拿起这枚果子,我才知道,他们这些人的死,其实是命中注定的。”
三年前,有位姓楚的姑娘变卖家产,千里迢迢带着贴身丫鬟小巧自徐州来到花溪镇。楚姑娘此来,是寻找与她有着婚约的未婚夫婿吴权。
楚姑娘到达花溪镇之后,经过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吴权的家。可此时,吴家正在办婚事,新娘不是楚姑娘,可新郎却是她认识的那个吴权。
楚姑娘出身商贾之家,行事干练,为人也有几分泼辣。她当即闯入喜堂之内,质问吴权为何违背誓言,竟与她人成婚。吴权虽已认出楚姑娘,但见她衣着寒酸,风尘仆仆,便叫人将她从吴家赶了出去,还辩称他从不认识这么一个要饭的女叫花子。
可这吴权当真是不认识楚姑娘,当真是不记得他与楚姑娘之间的婚约吗?事实并非如此。
吴权原是花溪镇刘记绸缎庄的伙计,因为表现出色得以被掌柜提拔,在十八岁那年跟着刘掌柜到徐州进货。阴差阳错之下救了被人当街调戏的楚姑娘。见楚姑娘受伤,他还拿出身上全部的银两给楚姑娘买药包扎,且体贴地将楚姑娘送回了楚家。
吴权的体贴、温柔给正值妙龄,情窦初开的楚姑娘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为了感谢吴权的救命之恩,楚姑娘也央求着自己的爹娘四处打听,可这人怎么都找不到。越是找不到,楚姑娘就越是想要再次见到他。
说来也巧,这楚家正好是做蚕丝生意的,其中一个合作商就是刘掌柜。于是,在一个很特别的环境下,楚姑娘与刘家伙计吴权不期而遇。这吴权虽是伙计,却是个十分能干的伙计,在刘楚两家谈合作的过程中,这个吴权的出色表现不仅给刘掌柜挣得了脸面,也给楚家的人留下了不少好的印象。
在得知吴权的野心并不止步于当刘家的一个小伙计后,楚姑娘便暗中协助,靠着楚家在徐州的人脉不仅让吴权成功摆脱了自己小伙计的身份,还在短短半年之间,让他从一个小伙计变成了一个小商人,甚至跟着楚老爷,楚夫人出入于徐州的各个商会之间。
情到浓时,吴权曾给予楚姑娘承诺,说自己此生挚爱非楚姑娘莫属。楚姑娘这边呢,是一颗芳心早就沦陷,不顾爹娘劝阻,愣是与其私下定了终身。
眼瞧着这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楚家无奈只能默认了这桩亲事。在吴权和楚姑娘订婚之后,楚家便催促着吴权回到花溪镇与他的父母商议迎亲之事。可回到花溪镇的吴权却决口不提自己与楚姑娘的过往,甚至还与另外一户人家的姑娘定下了婚约。
“这好端端的,吴权为何要出尔反尔?这楚家如此厉害,楚姑娘又对他一心一意的,他干嘛不娶楚姑娘,而要跟另外一个女子成亲?”白璃不解地看着白泽:“你这故事的逻辑有些说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