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提条件。”
“你都半死不活了,对我来说还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
“没有利用价值的话,你耗费这么多精力在我身上做什么。”
“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利用价值?”
陆峤舟问道,“你想象中的云倦,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看着陆峤舟,不好意思如实说出来,只好保持沉默。
“他必须要有一副像云致那样的相貌,甚至更出色。”
林姝意侧了脸瞪了他一下,“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多?”
“脑子必须足够灵活,你想必无法忍受一个比你愚蠢的人。”
这话竟然又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他可以是一个聪明人,但不可以是一个坏事做尽,无所不用其极的人。”
“陆峤舟!”
林姝意终于忍不住打断他的话,“你再说话,我就真的不管你的死活了。”
“我有云倦的行踪,三年为期,三年后我会告诉你他在哪里。”
若是三年内仍旧无法康复,他将带着云倦的秘密,永远离开这个人世。
“我要信你的鬼话,这二十几年就白活一场了。”
“这三十年,陆峤舟从来都不会失信于人。”
似乎有些可信度了,她终于转过身来,问道,“为什么是三年,我可以出面阻止云致和陆枫白,但是成功之后,你必须马上告诉我云倦的行踪。”
“我想多活三年,失去了价值,怕你弃我不顾。”
她忽然凑近他,“话说回来,你觉得我救你是因为什么?”
他看着她,“你未必是因为云致身上会有云倦的线索,才顺水推舟和他在一起的。”
“你可以说说看,我就姑且听一听。”
林姝意注视着他的目光,自己自诩聪慧,怕是还及不上这人半分。
“你觉得他与你那经年未见的意中人,会有几分相似,毕竟都是那位云先生的孩子,年纪又相仿。”
“照你这么说,我直接去当云致的继母得了!”
“你的想法,真的挺变态的。”
三年又匆匆!
云城。
落日熔金,陆峤舟立于临街的落地窗前,挺拔的身形笼罩在绛色霞光里。
打完一个电话后,他走回沙发坐下,林姝意忽然凑近他,“我在这里坐得这样久,你竟只顾着打电话。”
天气渐暖,他将西服外套脱下,正准备放到一旁的坐椅扶手上,却被她当面接了过来,仔细叠好放在腿上。
陆峤舟观察着她近来越发诡异的举动,“你真是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
此刻的陆峤舟只穿着一件白衬衫,映着那张在光影之下让人垂涎的英俊侧脸。
她靠近他,咫尺之间,气息就吐纳在他的脖颈间,陆峤舟躲了躲,“别离我太近,免得你的小竹马吃醋。”
林姝意顿时有些恼怒,“陆先生这是打算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他拿起桌上的杯子,饮了一口,才带着些慵懒的倦意问道,“此话从何说起?”
林姝意看他喉结滚动,更加难耐,她将目光瞥开,不敢再多看一眼,以免克制不住冲动。
“三年之期已到,快把云倦的行踪告诉我。”
“我托付给你的事,你似乎办得有些敷衍。”
陆峤舟目光停留在了餐厅的入口处,之后就再难以移开。
“我都一改做派,像个疯子一样在他们的订婚宴上大闹了一场,够降格调了。”
“那就是格调降的还不够。”
“还要怎么样,我脸都丢尽了!”
“那你这个脸,明显是白丢了。”
“在看什么啊,那么入神。”
林姝意眯起眼来,往陆峤舟的目光落处看去。
在看见那无比温馨的一家三口以后,她一下就坐直了,也不依偎在他身上,“确实是有些办事不周啊,竟然小孩都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