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员长,哲勤现在还不是我党同志!”
“哦!”
双眼微抬,略一皱眉,蒋介石诧异的看着管明棠,这时他才想起来,眼前的这位并不是党内同志。
“明棠,你怎么还没入党啊,我们党内需要像你这样青年精英!·”
从蒋介石的话中,管明棠能够听到他的不满,甚至觉察到他在听说自己不是“党内同志”时的皱眉,风向的突变,只让管明棠心里暗自叫苦,猛的再次站起身说道。
“委员长,不是卑职不积极向组织靠拢,而是以卑职看来,卑职目前所成,距离我党之要求,尚有很大距离,再则,卑职于邯彰所事之试验,成负结论尚不可知,所以……”
迎着蒋介石的视线,管明棠用尽可能执着的语气说道。
“所以,卑职想先有所成,待将来专区成功之时,卑职才能不愧于国父,不愧于主义,不愧于党国,方才有资格成为本党之同志……”
三个“不愧于”在办公室中回荡着,蒋介石认真的看着这个年青人,试图想从他的脸上找到“虚态”的表情,可让他失望的是,在管明棠的脸上他只看到了满面的真诚,似乎这三个不愧于皆是出自于他的真心一般,当真如此吗?当真如此吗?杨永泰同样诧异的看着管明棠,此时这位“当代卧龙”亦有些迷茫了,在那张年青的而且颇为英俊的脸庞上,他只能看到满面的诚挚而无任何虚假之态。
“不愧于国父,不愧于主义,不愧于党国……”
喃喃着这几句话,一时间蒋介石的内心却是思绪万千,甚至感觉眼眶微热,在心下更是感慨着,世间有几人能做到这“三个不愧于”,这些年有多少人还记得总理的教导?还记得总理的主义?
在沉默中,双眼微红的蒋介石默默站起身,他背对着墙上的先总理的手书的“静敬澹一”,一直沉默着,似乎是在思考着,良久之后方才默默言道。
“好,很好,明棠,我希望有一天,当那一天到来时,我将很荣幸能成为你的介绍人!”
在委员长的感慨中,杨永泰对身边的这个年青人同样剑目相看,他此时甚至有些嫉妒张静江了,在他看来,或许眼前的这位不仅仅是张静江的未来的侄婿,同样也将是张静江那位“革命圣人”的门徒,或许就是委员长也会因此心生嫉妒之意吧!
蒋介石的感慨让管明棠心下略带一些愧意,在内心深处,他从来都不是什么主义的信徒,在他看来,而先生说出的那句话,却是肺腑之言,因为在他看来,真正的信徒首先必须是圣徒,否则信徒往往只是功利的,而事实上,又有多少真正的信徒呢?对于绝大多数信徒而言,他们之所以信往往是趋之于利。
问世间谁能做到无愧?
此时这个房间内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三人都因那“三个无愧于”而的沉默着,而思索着每一个人都因此生出了太多的想法与念头。
“委员长,卑职……”
此行目的还没达到的管明棠,咬了咬牙说道。
“卑职另外还有一事相告!”
然后管明棠便如实的地质调查所在玉门勘探出大型油矿一事加以汇报,既然眼前的这位已经知道了,那更没有隐瞒的必要,而且相信他也在等着自己主动汇报此事吧,在管明棠看来,很多时候的一些人往往更看重通过这样的观察才考量人的本性。
“嗯,大型油矿!”
转过身的蒋介石诧异看着管明棠,这管明棠还会给自己带来多少惊喜?
“你是说在甘肃省玉门发现的油矿?”
对于石油的重要性,蒋介石多次重在资源委员会的翁文灏等人的汇报中有所了解,可偏偏中国没有石油,而现在管明棠却告诉自己,在甘肃他手下的人发现了大型油田!
“是的委员长,”
他不知道,那……心下疑惑着的功夫,管明棠又听杨永泰问道。
“哲勤,想来你此次来南京,为得就是此事吧!”
“我……”
我得罪过你吗?心下如此寻思着,管明棠却只能看着委员长答道。
“委员长,这次我来南京,其一就是当面向委员长汇报此事,其---N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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