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外表镇静、讲话和行动都很缓慢的斯大林,这一次也忍不住了。面对立即撤出保卫基辅部队的要求,他对国防人民委员和总参谋部的领导人作了愤怒的斥责之后,否决了这一命令——世界在看着基辅,我们必须要在那里阻挡德国人的脚步!同时又命令向基辅投入更多的部队。
在作出这一决定之后,斯大对谁也不看一眼,低着头,弓着背,出了大楼,坐上汽车,到他孔策沃的房子里去了。
……没有人知道斯大林在以后几十个小时里在想些什么。没有人看到过他。他没有到来。没有人在电话耳机里听到过他的声音。他任何人都没有召见。这几天里时刻等候他召见的那些人中间,也没有人敢不等召见就去见他……
在那些******委员,人民委员,国防人民委员部、总参谋部和红军总政治部的领导人的肩上,有关全国、有关前方的军事部署的实施的大大小小事情,立刻堆积了千万件。
可是从早起一直到深夜忙着这些事的人,不只一次问自己:斯大林究竟在哪里?为什么他不说话?
这个看来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人,在那长久而可怕的时间里究竟在做什么呢,想什么呢?这一点,只好猜测了。
这天深夜里,斯大林走出国防人民委员部大楼时有点心神不定,什么东西什么人都看不见。坐上了汽车。交通信号灯一闪一烁,汽车的喇叭嘟嘟低鸣着,同路的汽车听到喇叭声都让到旁边。孔策沃别墅的大门悄悄地打开来了……
可能,他默默地走进他那兼作餐厅和办公室的房间,把桌上堆的文件和报纸移到一旁,坐下来觉得心区一阵剧痛。他怀疑地注意这阵心痛。他难得生病,而且是用健康结实的人的轻视态度来看待医生的。
不错,他每年毕竟有一、两次准许医生来检查身体。在饭厅的碗橱里,放着几瓶急救药。可是斯大林从来没有求助过药物。
现在,也许是多年来的第一次,他走到饭厅里的碗橱前面,开了橱门,看看药瓶,没有去动,又用纯粹机械的动作关上了橱门。
斯大林用了一种在他是不平常的的脚步在厚软多绒的地毯上慢慢走去,这地毯大约是唯一准许拿进这座房子的奢侈品,他定到窗前站定了,向花园里望去。他喜欢在一天的开头坐在这四面是樱桃树的亭子里阅读,喜欢看白色的苹果花,看一簇一簇红多汁的西红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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