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两家公司只相差零点一个百分点！

她一再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是不敢相信。

“凌天，怎么会这样？”

结果有些出乎意料，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这些都是送给程越的。此时，曲云依说不出自己心里什么滋味。

她看着陆凌天，想不通结果为什么会这样？

曲云依的第一反应就是，公司出现了内鬼。如果对方不知道内幕，绝不可能以零点一个百分点的差距拿下标地，她了解程越，他不可能有这样的本事。

相比之下，陆凌天的反应平静得多。

看云依无法接受，他还安慰起人来：“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必过于在意这个结果？竞标结束了，我们先回公司吧！”

曲云依的脑子里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数据为什么会只相差零点一百分点，程越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做到的。

陆凌天带着曲云依离开，转身时，她看到了沈佳琪得意的笑容，那么刺眼。她在嘲笑着自己的失败！

可是，凌天这么努力，怎么可能会输？

他们想离开时，程越恰好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陆少，这个结果，你可还满意？是不是没有想到，我竟然能够算得这么准？你总是这么自负，今天，终于尝到失败的滋味了。很快，全陵城的人都会知道，你陆凌天，是我程越的手下败将。以后，天盛集团也不再是陵城的龙头老大。”

程越得意地笑着：“从现在开始，你的位置，要让贤了。”

“你就这么笃定，自己是赢家？”

“结果都出来了，还不明显吗？陆凌天，你就是这么爱面子。输了就输了，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毕竟，胜利者只有一个。你不如现在和我说说好话，向我道贺。如果我心情好的话，说不定可以考虑分你一杯羹。”

程越用施舍的眼神看着陆凌天，试图激起他的愤怒。可惜，失败了。

陆凌天平静地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幼稚的孩子在自己面前炫耀他的战利品。

“多谢，不需要。”

“你就死撑吧！到时候，如果天盛经营不下去，你来求我，我会考虑拉你一把的。这话，永远有效。毕竟，我们可是多年的老朋友。”

他说着，看向了一旁沉默的曲云依。

“怎么样？我说过，一定让你看清楚，谁才是真正的赢家。我说到做到！”

云依扬起了嘴角，握紧陆凌天的手。

“在我心里，他永远都是胜利者，是我心目中的英雄。程少如此得意，小心，乐极生悲。”

陆凌天和曲云依走了，身后的程越和沈佳琪被记者簇拥着，成了万众瞩目的赢家。

数据说明了一切，内行人都能看出来，这其中存在着猫腻，可谁会管这些呢？

大家在意的，只有最后的结果。

生意场上，兵不厌诈。输就是输，没有任何理由可讲。

云依看着陆凌天不辨喜怒的脸，开始担心起来。二人坐在车里，她也不敢提竞标的事情，只是默默地握住他的手，希望这样能让他心里好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