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御宸抱的有些粗鲁,苏初夏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才没失衡:“听说长期孤独的人,不需要喜欢,不需要别人的在乎跟理解。薄先生,你是不是这一类人?”
薄御宸看着她,当众就贴上她的耳垂,轻声说道:“我是我,不是某一类人。”
席善跟齐零看到这一幕,浑身打了个哆嗦,他们先生碰到太太怎么就这么不矜持。
不过在这么多人的注目下秀恩爱,真是干得漂亮!
这样光明正大的亲昵,比在车上偷偷摸摸,还没有偷吻到手来的爽快多了!
苏初夏明显面红了几分,声音还是强撑着的冷静,“薄先生,这里是公共场合,你可以把我放回去。”
她手暗里推了薄御宸一把,但薄御宸纹丝不动:“放哪里?”
坐轮椅能比得上坐他手掌心?他能横抱,竖抱,抱着能跑,能跳,坐轮椅太束缚。
薄御宸说着还故意把苏初夏从左手边换到右手边,眉梢微挑,模样几分冷淡的玩味。
苏初夏咬牙,没好气的说:“你不嫌手酸,你就继续抱着!”
“抱自己的太太怎么会手酸?”薄御宸嘴角的笑意转瞬即逝,语气听上去心情不错。
他还有理了!
苏初夏抵着他胸口,想把他推开,却被他搂紧了腰身,快步走入包间。
菜还未上齐,薄御宸抱着她站在餐桌一边,还好齐零席善在隔壁,不然苏初夏羞得要撞墙!
知道薄御宸怎么耍刘氓吗?
就因为她那一句话,他就直直白白的证明给自己看,就算抱她一整天,他也不喘口气!
苏初夏心里又气又恼,“薄先生,没有觉得你这样做很过分吗?”
过分?这样就过分,他太太的承受能力未免太浅。
薄御宸勾唇,笑意很浅:“你应该喊我名字,或者老公。”看得出,他平日内敛沉稳,不常常笑,无论什么情绪都不会放在脸上。
妈的!
老公他也说的出口!
她跟他才认识多久?今天刚领证,戴了婚戒就把他当成自己丈夫了?在苏初夏的认知里,丈夫这个人应该是长年累月陪伴一起,而不是靠结婚证,戒指,称呼来证明。
“如果我不愿意呢?”苏初夏胸口憋了一口气,闷闷的恼怒。
薄御宸俊气的眉微扬,不紧不慢的说:“那我等你开口。”
苏初夏看了他一眼,真要换个称呼是不是?
“宸哥。”
苏初夏一开口,薄御宸噤声了,“……”
她喊薄哥都比宸哥来得让他顺耳,不用怀疑,苏初夏就是故意这么喊,让他不舒服。
扳回一局,苏初夏之后用餐的心情就好了很多。
“先生,有位小姐托我给您送的花。”
中途有侍者送了一束玫瑰过来,餐厅灯光下,玫瑰的红色热情似火。
苏初夏没反应,继续吃她的午饭,猜想送这束花应该是之前女厕门口,递薄御宸花的那个女人。
“薄太太,收下。”薄御宸看了苏初夏一眼,命令道。
苏初夏听他喊自己,放下筷子,“好。”
接过花,苏初夏正要摆放在桌面上,又听薄御宸冷说:“扔掉。”
不明白他究竟想干什么,苏初夏抬眼:“让我收下花,怎么就白白扔掉?这束花价格不便宜吧。”
“你喜欢,我以后可以天天给你买花。而别人送我的花,你只管收下后扔掉。”薄御宸眼里根本没有这束玫瑰。
他是一个极难心动的人。薄家薄御宸什么没有?财富、地位、权利,别说一束花,就算整个花园他都看不上。
他有钱任性,苏初夏还能劝什么?只有照做。
一顿饭后,薄御宸带苏初夏去往他在海城住的地方。
这是一栋闹中取静的别墅,在海城的黄安江畔,站在楼顶可以眺望浩浩荡荡的江面。无论地段还是品味装修皆是一流。
家里只有一个阿姨,听说是特地从京城过来照顾薄御宸得。
“以后就住在这里,看看哪里有不满的地方?”薄御宸闲来无事带着苏初夏从天台至车库,逐一参观。
她能有什么不满,他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而且特别绅士的把两个人房间分开。
要苏初夏跟第二天见面的男人一扯证就睡一张上,确实膈应。
她摇头:“没有不满意的地方,谢谢。”
如果非要挑一个,那就是薄御宸给她准备的衣帽间里,满满都是裙裤!大裤脚的裙裤!面料从雪纺到棉麻,风格从嘻哈到淑女,应有尽有,塞满整个衣柜。
有时候,她真不知道薄御宸的脑袋回路是怎么个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