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人类的工作很简单，欧嘉跟着几名低语者学了几天就完全熟悉了。

早上九点钟，欧嘉吃了早餐后给人类送食物，大多都是泔水，饿不死他们就好。到了下午三点钟左右，再去送一次食物。忙完后欧嘉清理一下卫生，一天的工作就结束了。

到了天黑，几名低语者会随机挑选几个年轻的男人和女人，迫使与他们进行交配，欧嘉在一旁看守即可。

人类不同于低语者，一个人类孩子诞生需要很长的时间，低语者们很急，按照这个速度，人类不足够供低语者食用。

人类每天辱骂欧嘉，日子久了，欧嘉也习惯了麻木了。原本欧嘉对人类也没什么好感，曾经在部队也是施展暴力的一方，经常用自己的地位去地方施压，间接杀死过很多人。

后来和孔祥清在一起算是彻底放开了，想杀谁就杀谁。

当然，与她的童年生活和后期哥哥的死去脱不开关系，这让她成为了一个杀人魔。

正是这一点，塔才利用欧嘉。

不管怎么说，同类管理更加简单，就如同小日子侵华时期，让伪军管理国人一样。

人类渐渐习惯了，欧嘉送餐期间再也没有对其进行辱骂，反而开始讨好欧嘉。

欧嘉想嘲笑这群人，他们活该被圈养。

休息的时候，欧嘉和塔坐在避难所外面。塔在避难所收集到了很多烟草，偶尔会送给欧嘉几根。

欧嘉慢慢地开始常抽烟，两指夹着香烟，呆呆的望着远方。

或许自己以后都要过这样的日子了，或许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孔祥清了。

这天塔一次性拿出一盒烟递给欧嘉，烟盒破烂不堪，但根据外表的颜色和软包烟可以推断出是塔尖。

“这破烟便宜，但也不至于一次给一盒吧，有求于我？”欧嘉接过烟问。

塔笑了笑，“我可以命令你，没必要讨好你。只是……避难所没烟了，我们不会生产。”

“最后一盒？”欧嘉忍住没有打开，缓缓揣进了口袋里。

“你知道哪里有生产烟的机器吗？”塔问道。

“我也不知道，没有就算了吧，就算是有了机器又怎样？你能让低语者们去生产吗？可笑。”

“当然不会，我让人类去生产。”塔回答。

欧嘉将收起的烟掏了出来，然后慢悠悠撕开，从里面揪出一根香烟。她将烟叼在嘴里，许久才点燃。

“还有19根，你说话算数？”欧嘉朝着塔吐了烟。

“算数。”塔说，“我明天派人去寻找机器。”

“如果我抽光这一盒还没有找到，我就去自杀。”欧嘉猛嘬一口。

塔不理解欧嘉为什么要这样。

欧嘉被束缚，没有自由，在这里不能杀人也不能杀低语者，她感觉很痛苦，她讨厌这样的日子，她希望自由。

不自由毋宁死。

塔知道欧嘉不是开玩笑，他为了让欧嘉活下去，派出了三分之二低语者去搜寻烟厂，一周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线索。

欧嘉叼着最后一根烟去给人类送早餐，今天的早餐略微有一些好，里面有干净的青菜和一些鱼肉。

人类纷纷感谢欧嘉，欧嘉面无表情，分发完点燃了烟，靠在墙边看着人类们进食，如同人类看着猪进食一样。

“我死了，你们会高兴吗？”欧嘉突然问道。

一位老者说，“欧嘉，你死了我们当然不高兴，你不在的日子，那帮怪物不把我们当人看啊，有你做桥梁，我们的日子还能好过一点。”

“是啊，起码你能替我们解围。”

“欧嘉，他们要杀了你吗？”

大家纷纷停止进食，疑惑的看着欧嘉。

欧嘉抽尽了最后一根烟，她用两根手指夹着烟蒂，朝着远处弹了出去。

人们依旧将目光落在欧嘉身上，欧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群牛马不如的人类，竟然对自己还有感情，而自己当初却想杀了他们所有人。

算了吧，和这些低等的人类说明情况有什么意思？反正烟没了，再也没有了，我也该去自尽了。

想到这里，欧嘉转头离开，人们疯狂喊着欧嘉的名字，一些女人和孩子流下了泪水，都以为欧嘉要被低语者处死。

欧嘉在避难所不远处找了一棵大树，在大树上系了一根绳子。

塔在远处看见了这一幕，并没有阻拦，因为没有人可以救活一个寻死之人。

欧嘉对着塔挥挥手，然后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