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珊想了想,感情这东西本来就很虚无飘渺,她找不出什么具体理由:“大概因为他长得好看吧……”
伯爵夫人睁大了眼睛,搜刮着词汇评价:“很……切实的理由。我的基因很好,所以他自幼就受女孩儿欢迎,”女人红唇翘起:“你年纪还小,生命很长,还有许多选择。”
秦珊局促不安地拉捏着拇指:“夫人,我还没追到奥兰多呢,您都开始着手准备拆散我们了。”
“噢,你可真有意思,”伯爵夫人惊讶于她的话,将涂有丹蔻的左手覆上丝绒沙发垫,这个姿态让她看上去像一只慵懒名贵的波斯猫:“你的出生不是贵族,也不是名门。不过,我想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秦珊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谢谢您的赏识,我想我应该去看看奥兰多。”
伯爵夫人:“好的,其实你刚才就可以去找他,他应该在西边的松林小道散心。小孩子赌气往外跑,都是希望有人马上追过去安慰他,不过我从来不会。”
秦珊慢吞吞起身,毫不掩饰自己的迫不及待:“不瞒您说,我其实很想去找他,但是我所受到的教育和我的道德感又不允许自己把长辈一个人丢下。”
“你不光长相甜美,心肠也很好,去吧,”伯爵夫人笑吟吟地赞美,许可,又提醒道:“一个小时后会有晚宴,请了不少人,奥兰多难得回来一趟,许多人都想见见他,记得带他回来,别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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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珊果然在西边的松林小道找到了奥兰多,他正在遛狗,可能就是那条他妈妈口中的,“奥兰多讲话还没它叫的好听”的拉布拉多。
远处的天空,绯色晚霞牵出深蓝的夜幕,有几颗星子从中冒出头来,像丝绒上不太显眼的碎钻,田园和林涛染上沉沉的黑。奥兰多和他牵着的那条狗,也变成了沙画一样的形影相依,充满诗意。
附近没什么人,秦珊彻底抛弃形态礼仪,踩着小皮鞋,哒哒奔跑到奥兰多身边。
“嘿,男孩,”秦珊笑开一口小白牙,俏皮地跟他打招呼:“我来的不算晚吧?”
奥兰多停下|身,那条金色的拉布拉多绕到秦珊脚边,温和又好奇地嗅着这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男人拉紧牵引绳,提醒大狗回来:“是不晚,你的速度完全对得上你的腿长。”
秦珊半弯下腰揉了揉那只狗的头毛:“你猜我怎么找到你的,你妈妈告诉我的喔,她说你心情不好都会来这里散步,夫人其实很关心你不是吗?”
奥兰多接着朝前走,目不斜视:“她连这个都告诉你,看来我不在那里是正确的,你们的关系突飞猛进。”
无视他的挖苦,秦珊舒展手臂,深深吸了一口干净的乡间气息:“这里真不错,很安静。”
“的确很安静,在你还没来之前。”
“你已经习惯了我说一句你喷一句的做法了吗?”秦珊侧过头看奥兰多,提出假设:“假如有一天我突然不能讲话了,谁还会这么忍气吞声地送槽点给你喷?”
“你没有刻意送,这是你的天赋,”奥兰多懒洋洋道:“天生我材必有用,我只是一个在帮助你体现价值的好心人。”
反正他永远有自己的一套诡辩,秦珊懒得再跟奥兰多理论这个,直接正题:“听你们的管家说,你从小就很讨厌这里?”
奥兰多:“没有多讨厌,但肯定不喜欢。”
“我刚才过来找你的路上,联系管家告诉我的实际情况,又仔细想了一下你看电视的时候问我的那几个问题,”晚风让松树林涛飒飒出声,秦珊说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我想我应该给你的答案是,我觉得海盗船长很好,充满自由和冒险精神;或者,奥兰多,我爱慕你,所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奥兰多很平淡地回她:“没有补救的机会。”
秦珊双臂交叉到背后:“我没有要补救噢,我只说想告诉你思考的最终结果,我还是会选择庄园,因为这里的意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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