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昱发出一个由低转高的声调。
花语立马意识到自己胡乱说了什么,面对冷面判官一样的赵昱,她简直就要哭出来了。
实际上,她确实哭了。
哇哇哭!
“我……真的……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花语边哭边给自己证言,怕赵昱听不懂,双手开始配合着比划。
那场面,惨不忍睹。
傅闲尴尬地与簪星对视:她是不是被吓傻了?
簪星噘噘嘴:我可怜的姑娘……
“这里……的事情……我出去就……忘掉……忘得……干干……净净……一点都……不剩……”花语还在继续,努力对赵昱表忠心。
只是原本就糊了一脸土的花猫脸,混着源源不断的泪水,显得更加狼狈。
她真的不明白,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与摄政王赵昱之间就好像缠了看不见的牵丝戏,不管走到哪里,他们总会相遇。
她害怕他!
这种害怕不是单纯源于地位的悬殊,而是她知道越多他的秘密,她就越害怕遇见他。
可越害怕遇见,就越会遇见。
终于!花语在此刻奔溃了。
她都能想象得到赵昱要把她大卸八块。
事实上,赵昱真的这么想!
“口说无凭,我需要你们分别留下一个物件。”赵昱上下打量着狼狈不堪的花语,此时的她就像是被虎狼捕获的小鹿,涕泪横流地求放过。
花语哭的一抽一抽,怔怔地看着赵昱,等着这“活面阎王”最后的宣判。
“一只手,还是一只脚,你选。”赵昱盯着花语,低沉的嗓音慵懒而有力:“本王最是大度,留下即可离开。”
花语真的被吓傻了,瞪大着双眼,连眨眼都忘了,脑子里不断回响着“一只手,还是一只脚?”
而簪星则一脸不解,在她的认知里,即使是敌人,主子也不会这般轻易地做出惩罚,于是想上前为花语求情,但念头刚起,便被傅闲拉住,被他在耳边说了什么。
说完后,傅闲用胳膊肘顶簪星,簪星一脸不愿,但最终不敢违抗走出来跪在花语旁边,正颜道:“主子,属下愿意用双手或双脚,换花语全须全尾离开!”
花语听罢,满脸震惊!刚才她还心怀侥幸,赵昱不会这般对自己,毕竟前两日她和簪星还救了他,没有人会对救命恩人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簪星出来认罚,让花语不得不信,那铁手铮铮的摄政王不是摆设,他真的会对敌人,甚至手下做出这等残酷的惩罚!
“不!”花语双手抓住簪星:“你不可以。”
簪星不忍正面面对花语,直接以头抢地:“望主子开恩,让属下一力承担!”
花语还想说什么,但赵昱“阎王”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准!”
“傅闲,带走。”赵昱对着簪星随意地挥挥手,傅闲便领命要上前带走簪星。
一想到簪星即将失去双手或双脚,花语就承受不了,她紧紧抓住簪星的胳膊,不让傅闲带走她。
“不!不!簪星,不要!”
花语凄厉的叫喊声回荡在整个土屋,但累了好几日的花语哪里是傅闲的对手,加上无作为的簪星,只轻轻一甩,花语便被摔在地上。
“用我的双手!”用手撑地的花语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