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噢,差点忘了。”花语被赵昱圈着,也不想挣开,就原地转个身,用手勾住他的脖子,“就是调查太医院,我想查十几年前江南水患的事。”
赵昱拧眉:“你是不是想查你父亲的死因?”
“你怎知?”花语惊讶道,身体微微后仰,满目都是不可置信。
这个问题,赵昱有些难以启齿:“南下之时,我发现自己对你动心,曾有过盘桓犹豫,便将你家里的事情调查了一遍,发现你父亲曾经南下参与治疗疫病,当时阮长清的父亲也去了。”
“阮长清?”花语记得,以前和二娘闲聊时,说到过这个人,他不仅是当今太医院首的庶长子,还曾经与赵安玉有过一段情缘。
“什么意思?和他父亲有关?”花语不自觉地开始紧张,她害怕她父亲的死真不是意外。
“别紧张。”赵昱察觉到花语的身体僵了一下,“当时战乱四起,江南水患引起的疫症确实牺牲了很多人,你父亲是请缨加入广招的郎中队伍中南下,当时阮长清的父亲还不是院首,他曾记录真正治愈疫症的良方是出自一名游医。”
“那这游医最后去了哪里?”花语心想,若提交药方的是游医,那父亲呢?父亲为何不将他的药方交上去?那不就是他南下的目的吗?
“那游医现在在太医院任职,姓盛。”
“盛?难道是盛家?”花语顿时感觉整件事细思极恐,“可我并没有听说盛家有太医在宫中。”
是了,花语既然想和盛家合作,也是提前调查了许多的,资料里并没有显示盛家有人在太医院。
“是盛家,但那人早已被盛家族谱除名。”赵昱自知晓花语近日在调查盛家,便也帮了点忙,动用暗卫深入调查了一番,发现了这个可疑之处。
“盛家是经商大族,旁支甚多,那名游医顶多只能算旁支的旁支,早些年用药害人,被盛家发现并当场从族谱除名,成为一名游医。
这些事太隐秘,我也是刚知道,还没来得及告知你。”
赵昱既能知晓花语调查太医院的目的,便也能切身体会到花语对这件事的上心程度。
他的这份用心,花语当然能感觉得到,她深情地望着眼前的他,百感交集。
略略压下鼻头的酸意,花语继续问道:“既人品有缺,又曾以药害人,怎会献出治疫良方造福一方百姓?”
“明白你的意思,我会继续让人查,盛家那边,你若开心便也可继续接触,若不想休息一段时间也好,左右天塌下来有我在。”
五年前赵昱犹犹豫豫,现在他完全有信心有能力给出这份承诺。
“谢谢”花语不知如何感谢赵昱的这份用心,贴在他的胸口,莫名地有安全感。
这边花语和赵昱岁月静好,而汴京城的另一边波云诡谲。
孙明梧被赵安玉赶出公主府,无处可去只好灰溜溜地回孙府。
刚走进家门,便被小厮压着来到书房,强行跪在门外。
“愚蠢!”孙太傅冲出来,几个巴掌就将孙明梧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一个两个,都这般愚不可及!我是造了什么孽,生出你们两个废物!”
孙明梧吐出一口血痰,气若游丝,眼眸满是阴鹜:“爹,谁说我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