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流苏一愣,不明白怎么突然说到自己身上,但只犹豫了一下便回道:“王大人,或者……勇哥。”
最后两个字咬字很轻,尽显女儿家的娇羞。
“哎,我们家的小媳妇,就这么被王勇那个贼子勾搭走了。”花语摇摇头,眼底尽是笑意,“王勇去你家见过你父母了吗?”
“姑娘。”流苏这个憨傻的,明明是自己冲进来要“兴师问罪”,但寥寥几句就被花语转了话题。
但很意外,流苏这次又给饶了回来:“姑娘还说我呢,你和王爷的事情,竟然还瞒着我。”
“天爷呀,冤枉的很呢,我可没瞒过你,只是你眼里只有王勇,哪能关心到姑娘我呢?”虽然几次外出与赵昱的见面都是簪星陪同,但她与簪星谈话,说起赵昱的时候可没避讳着流苏,要怪只能怪她不灵敏罢了。
流苏撅着嘴巴一脸委屈相,引得花语立马投降来安慰她,就连平日里惯会与她斗嘴的簪星也凑上来说了句:“不准哭,哭起来丑死了。”
就这一句,直接点燃流苏的“战火”,追着簪星满屋子跑:“你才丑,你最丑!丑的傅闲不要你!”
就在她们几个打闹的热火朝天之际,花询忽而出现在门口,犹犹豫豫地不肯进来,还是簪星看到了给花语一个眼神。
“询哥儿,进来。”花语直接高声唤他,“怎么站在那里不自己进来?”
花询近日常常苦读到深夜,现在这个时辰,要么就是在书房,要么就是还在文府未归家,所以除非有事,是绝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花语直接一个眼神便将簪星和流苏驱赶了出去,起身将花询拉了进来,关上门。
“怎么了这是?脸色这么臭?”花语有意无意地盯着花询的表情,只觉得今天的花询似乎有点不太一样。
“姐,我……”花询紧皱着眉头,“我有个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讲。”
“什么事情?”花语故作轻松,心里盘着近日家里是否有什么反常的事情是关乎花询的,但一无所获。
见花询似乎有些紧张,花语便动手给他煮茶:“来,好久没喝姐姐煮的茶了吧?今日你回来的早,有口福啦!”
花询沉默着点头,跟着花语,偶尔再搭把手帮着煮水弄茶。
许久没煮茶,手生了些,但花语不急不缓,捻茶,点茶,但就是咬不上盏,又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唉,真不会玩了。”花语宣布不跟这咬盏置气了,将半成的茶递给花询:“来,别嫌弃呀。”
“怎么会?姐姐做的,什么都好。”花询双手接过,小小一口便放下了,双手握成拳,深呼吸了几口才开口:
“姐,文兄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花语没想到是关于文桥的,淡淡回道:“什么?”
“我也不知道,只知和齐王有关。”花询压低声音,生怕被人听了去,“这两天我发现文府总有外人来往,今天才无意间得知那是齐王的人。”
花语抿口茶:“不难理解呀,这五年征战期间,是齐王监国,文大人辅佐,他二人来往密切,很正常呀。”
“可是我看到了他们的密信……”花询知道这是大事,与他无关,但看到了就是看到了,他不能假装没看到。
加上这是关于生死的大事,他不知道能和谁说,踌躇之时,他便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花语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