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臣叨扰,只是有信来说王爷出逃……”孙玄朗真是老了,脑子不顶用,连理由都想不出来,竟直接说出了实话。
赵昱冷笑不止,待最上面的衣服暗暗脱下,便直接掀了被子露出中衣。
“出逃?本王着中衣出逃吗?莫不是太傅夜半噩梦,竟也来叨扰本王?”赵昱鄙夷的眼神直直地往孙玄朗身上戳刀子。
“太傅这把年纪了,应当在府里好生修养,这样劳碌,怕是会短命。”
孙玄朗被赵昱明里暗里讽刺了一通,最后脚步虚浮地离开了沧澜殿。
回去的路上,孙玄朗气得后槽牙都快被咬断了!
“好啊,齐王,你竟然敢戏耍于我!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短命!”
最后气急了,孙玄朗一拳打在马车壁上,但突然的动静和杀气直接惊了马,只见马儿长鸣一声,便开始策马狂奔,马夫都差点被甩了出去!
但好在马夫御马之术了得,很快便控制了马儿,只是孙玄朗又被折腾掉了半条老命,直接在马车内被震昏了头。
没了盛罗生,太傅府只能请别的太医进府为孙玄朗医治,好巧不巧就是那天在殿中被他呵斥并嫌弃的新太医,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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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府。
“运气这么好?”齐王赵旯在书房等到快破晓,终于收到了从宫里传来的消息,只是这并不是他所期盼的那个结果。
“呵呵,就知道孙玄朗那蠢货无用,就这么一件小事都办不好,白白浪费这大好机会。”
“我便如此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便好。”
“手上不沾血腥,以后若有机缘登上那个位置,也能让万民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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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殿里,阮长清这被惊了一身冷汗,再也没了睡意,靠在赵昱的床上,睁着眼睛到天亮。
天光大亮,赵昱小寐醒来就看见阮长清跟失了魂一样,顺脚踹了一下:“起来了。”
阮长清呆呆愣愣地:“你说,昨天你要是没回来,我是不是就死了?”
“这么想死?”赵昱起身,用手按摩眉心来缓解倦意,昨夜属实是太折腾了。
昨天回来的时候,差点就被巡查的金吾卫发现了,若不是之前装病强行催动内力改了经脉,也不至于如此凶险。
阮长清赶忙摇头:“怎么可能。只是我在想,赵安玉如此放不下池靖彦,是不是就是因为他早亡,若我也死了,她是不是也能忘不掉我?”
“啪!”赵昱毫不客气地一掌拍在阮长清那不大灵光的后脑勺上。
“混说些什么话,你死了她也不会记得你,毕竟你俩没有婚约。”
这一刀,不可谓不诛心!
是了,当初池靖彦和赵安玉可是金童玉女,婚约在身,若不是和亲,他俩早就成亲了,而前阵子赵安玉还当众拒绝过他向官家请求赐婚。
不一样,终究是比不上池靖彦。
阮长清深吸一口凉气,又缓缓吐出:“我这一把年纪,想谈个恋爱,怎么就这么不容易呢?”
赵昱又是一记拍在他的脑门上:“有功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不如好好想想怎么保住你的狗命!”
好吧,话粗理不粗。
“王爷,齐王来访。”门外宫娥推门而入,竟直接引着齐王赵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