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奇书太了解黄有成了,知道他嘴上说认命,心里却指不定怎么想呢,就故意诧异道:“难道就么算了?!虽然中央只任命那家伙做常务副省长,可主持工作的常务副省长不就等于是省长吗?!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嘛!难道就让这么个四十都不到的家伙对老板您指手画脚?!别说您,就是我也咽不下这口气!……”。
黄有成眼中精光一闪,阴测测地道:“强龙不压地头蛇,那家伙要是识趣,不来触我的霉头也就算了,他要是不识趣,手伸得太长,我也不是好惹的,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厉害到哪里去?!我只要略施小计,就能让他这个工作主持不长! ……”,秦奇书是黄有成的心腹,所以黄有成也就没有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
秦奇书立刻顺杆子而上,阿谀地笑道:“那是,老板您可是西山省的智多星,要整那家伙还不跟玩似的,前几任省长刚来的时候不也都搞不清楚状况,没把您放在眼里,后来您给他们来了几招下马威,他们不是很快就服服帖帖的了吗?!……”。
黄有成嘴角就翘起来,说到官场斗争,口蜜腹剑,阳奉阴违,搞阴谋诡计,他认第二,西山省就没人敢认第一了,当初好几任省长刚到西山省来的时候,他表面上表现得十分配合,背地里却挑动山西本土干部抱团阳奉阴违,利用新任省长刚到西山省不了解情况,故意设置陷阱,使得新任省长根本无法开展工作,如果不想被架空就只好选择向黄有成妥协。
这时包厢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剃着光头大腹便便的中年汉子大咧咧地闯了进来,这汉子满身匪气,脖子上带着粗粗的金链,手指上带着硕大的白金钻戒,手腕上带着金光闪闪的劳力士金表,腋下夹着一个酷奇真皮手包,十足的暴发户形象,偏生他满脸横肉的脸上还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就有些怪异了。
“对不起,对不起,黄书记,有个应酬,来晚了!……”,中年汉子朝黄有成拱了拱手,点头哈腰道。
黄有成却是早已见怪不怪了,摆摆手道:“有财来了啊,坐吧,喝茶!……”,旗袍美女赶紧又烫了一个紫砂杯,倒上茶,用白嫩的纤手托了,送到那中年汉子面前。
中年汉子大刺刺地接过茶盅,顺势在旗袍美女白嫩细滑的玉手上摸了一把,旗袍美女俏脸一红,连忙缩回了手,中年汉子却毫不在意,端起茶盅一饮而尽,咂了咂嘴道:“这茶也忒苦了,咋还卖这么贵呢?!……”。
说着又从怀里摸出一根雪茄叼上,一旁的秦奇书连忙上前帮他点上了火,省委副书记的大秘亲自点烟,那中年汉子却丝毫没有觉得受用不起,大刺刺地吐了个一个烟圈,突然觉得嗓子有点痒,咳嗽了一声,一口黄黄的浓痰直接就吐到了昂贵的羊毛地毯上,一旁的旗袍美女看得险些没当场吐出来,却只能强忍恶心不敢表现出任何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