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狐族的瞳惑,若施法时带上了心头血,是示爱是表白,更是誓言。
且修为若没有高于被施术的一方,除非是被施术一方心无戒,或是心甘情愿。
阿熙对他没有防备,才是白泽最气恼的。
“白泽,这长琴是阿熙送了我的,你说若阿熙知道,这长琴沾染了你的血色,可如何才好呢?”轻拨动一根琴弦,冥渊笑的无所畏惧的猖狂。
白泽看着那桃夭长琴,更是满腹的气火。
这长琴是什么样的威力他自然知晓,是他告诉了元熙生生相克炼化如何,又是他陪着元熙走了几方,找寻材料。
现在却被冥渊如此笑话了。
“我来并非与你打斗,况且,便是有这长琴,我若拼力一战,你也胜不得我。”白泽没有妄言,他在圣界时,最留名的并非修为,而是计策与学富五车。
想当年元熙的阿爹阿娘能放心他带着元熙,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博览群书。
若论起修为,哪怕他白泽被打废了一半的修为,这冥渊也敌不得他。
况且临战经验,冥渊才多大的年纪。
这长琴,在六界难逢敌手,可在他白泽眼里,也不过尔尔。
“你若对阿熙有半分真情,便该远离阿熙。”白泽开口。
冥渊不削不信:“你真是做谈客了。”
“你信或不信,我只说一次。”白泽紧紧攥着手中的扇子,脸上是深痛:“阿熙的身份,你应该知晓了,父神母神嫡女,生来便是圣体。圣界之劫,与六界不同。阿熙本该度过少尊圣之劫,便可位列真正的少尊圣,可没有知道阿熙的少尊圣之劫是什么。古往今来,有火劫,有水劫,有渡世之劫,有心魔之劫••••••”顿了顿,白泽继续说道:“可阿熙的劫,是鲜少有的情劫。”
“你说,什么?”瞪大了眼睛,冥渊满眼的不敢置信。
白泽闭了闭眼:“阿熙在圣池中衍生的修炼法诀为太上法诀,太上者,忘情才可。无情无欲才是太上至尊。”
若非如此,他怎么会甘愿反下下界,不愿在圣界。
只怕一心有朝一日阿熙会对着他动了什么心思,遭了反噬渡不过劫。
十几万载的深情,宁愿只有他自己知晓。
“冥渊,阿熙不能动情。你或许没有发现,阿熙的功法已经逐渐倒退,修炼沉修都回不来的。她的混沌之灵已经少了大半,因为她不能动情,只有清心寡欲才能渡劫啊。”
白泽的话犹如当头一棒,冥渊仿佛想起了,为何阿熙总是修炼,可每每出关都是眉头紧蹙。
为何总是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伤感,好似在思索什么。
原来,阿熙的功法已经开始倒退了。
“怎么会?”似是在低喃问着自己。
白泽温润的脸上多了几分无奈:“圣者,该是心怀苍生,而并非一己之私。”
阿熙是应天而生的少尊圣,本来继承这六界的。
“我本以为阿熙是心魔之劫,没想到是情劫。冥渊,你还不懂么,你就是阿熙的劫,若要阿熙安好,你便远离阿熙。”白泽说着。
魅惑妖娆的脸上,出现了裂痕。
冥渊以为,他只是因为少了七情六欲,失了告白的先机。
原来,元熙爱他,已经让他失去的一切的机会。
并非死别,而是生离。
若要心上人安好,须得与他远远地。
这••••••
当真是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