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笙箫笑她平白惹了一身骚,一脸感慨说:她有什么错呢,不过是连生了七个女孩罢了,就成了最大的错,在男人面前只能跪着,连怎么站起来都忘记了。
也是那一次,谢笙箫一脸认真对她道:我将来定不会嫁给一个一心只为了传宗接代的男人。我做不了男人,那就努力当一个像男人一样的女人,自己依靠自己。
哦,她出阁前与谢笙箫最后一次相聚,谢笙箫还提到了张屠户一家,说张屠户的媳妇终于生下了一个儿子。
这样说来,死于颠狗咬的就是那个小男孩了吧。
谢笙箫深深看了乔昭一眼,诧异问:“黎姑娘怎么知道我们镇子上的张屠户家?”
乔昭面不改色解释道:“邵将军带我去镇上吃过卤粉,偶尔听人们谈起的。”
卤粉?池灿挑了挑眉。
这是什么?为什么没带他去吃?
杨厚承同样有些不满意。
庭泉与黎姑娘什么时候去吃卤粉的?虽然他没吃过,但卤粉听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他们吃完了居然没告诉他与拾曦?
两个小伙伴皆忿忿不平看了邵明渊一眼,想到他看不见,这才心理平衡了些。
“原来如此。”谢笙箫听了乔昭的解释这才释然,忍不住扫了邵明渊一眼,心情有些不悦。
冠军侯带着黎姑娘去吃卤粉?
听黎姑娘的语气,她与冠军侯似乎很亲近呢。
可是阿初没了还不到一年……
谢笙箫紧抿唇角。
黎姑娘心地善良,定然是没错的,一定是冠军侯见色起意!
这么一想,谢大姑娘对冠军侯那点改观一下子又回到了最初,甚至更糟了。
因为看不见好几个人看他,邵明渊微垂着眼帘面无表情,心中却乐开了花。
昭昭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带她去吃卤粉,可见昭昭对他们二人的关系不在意被别人知道。
这种被承认的感觉真不错。
乔昭哪里知道她随口一句解释就引起几人这么多想法,望了房门一眼,蹙眉道:“我还是要再确认一下。”
颠狗咬可不是寻常疾病,不能等闲视之。
“黎姑娘,你还是别管了,那姑娘神智错乱,万一伤着你怎么办?”杨厚承忍不住劝道。
邵明渊忽然开口道:“颠狗咬,顾名思义,被疯狗咬伤会患此病,那发病的人若是咬了别人呢?”
乔昭面色凝重道:“那么被他咬伤的人也有可能会发病。”
“此病可有法子治疗?”谢笙箫问道。
“此症发作前有个潜伏期,短则一两日,长则数月甚至十数年。没发作时与常人无异,而一旦发作——”
“会如何?”几人齐声问道。
乔昭环视众人一眼,目光从那些战战兢兢的年轻女子面上扫过,叹道:“一旦发作,几乎药石无效。”
谢笙箫脸色一白:“她已经发作了?”
乔昭听着屋内传来的挠门声,沉声道:“如果那位姑娘确实患上了颠狗咬,那她不只发作了,而且进入了恐水、癫狂的阶段,如果能挺过这个阶段的话——”
“就会幸运活下来?”杨厚承抢问道。
乔昭看他一眼,摇头:“不,就会陷入昏迷,最终因喉部痉挛而窒息身亡。”